这之前还有不少琐碎事项需要准备,邱越宁放假的时候除了往医院跑,便是操心婚礼事宜。有丁冶陪着,他不觉得烦心。他还想在结婚前去梧城看看丁冶的父亲,不过丁冶建议等冯开娟出院之后。
周日约好下午去挑戒指,午饭后邱越宁躺在沙发上小憩,被陆炀的一个电话吵醒,问能不能在他这儿住两天。
“我马上找新房子,”陆炀保证,“打扰不了你几天。”
他家有间客房,朋友借宿没什么问题,但陆炀的公寓住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要换房子了呢。
“你怎么了?”
“上去再说,我都到你楼下了。”
合着人都准备利索,就等着邱越宁批准了。
没过五分钟,陆炀真拎了个不大的行李包上来,像极了离家出走。可他平时也是自己一个人住,有什么好跑的……邱越宁迷惑不解。
“你干嘛要搬家啊?”
“不想住了,”陆炀从外面进来,满头是汗,东西撂下,脑袋对着空调的方向吹风,手上还不停呼扇,“还是你这儿清净。”
“清净?”邱越宁看他的样子,忍不住调侃,“你怎么跟躲债似的,欠人钱了?”
“我欠他个头,”陆炀烦躁地拽下衣领,“他欠我还差不多。”
“啊?”邱越宁寻思着难不成自己猜中了,“到底谁惹你了啊?”
既然要借住,又打算搬家,怎么也瞒不住,陆炀沉思两秒,吐出个让邱越宁大为意外的名字:“沈维。”
邱越宁一愣:“那个澜江的沈总?”上次他们就是谈到沈维,引起陆炀情绪不佳。
“嗯,”陆炀恨恨地说,“那小子现在竟然住我对面,没事就——”
“住你对面?就什么啊?”
“算了,不提也罢。”
“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啊?”
陆炀生活的小区很普通,还不如邱越宁这边的条件好。沈维那样一个大老板跑去住他对面……的确不太正常。就算大学里有点小过结,那也好几年了,再说小过结至于这样凑到眼皮子底下吗?故意恶心人,还是伺机报复?
应该不会这么夸张吧。
陆炀被邱越宁纯良无比的视线盯得心虚,破罐子破摔地说:“其实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干过几 炮。”
“什——你说你和沈总?一 夜情?”
陆炀改口:“可能干过很多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