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客户喜欢,”丁冶说,“而且也不知道今天风这么大。”
气温并不算低,但一刮起风,在外面稍微站上一会儿都觉得冷。天还有点阴,如果下雨就更糟了。
“车队那边没问题吧?”他问。
“ok,就等接人了。”下属话音刚落,听到一阵铃声,“丁总,你电话。”
“嗯,你们再检查一下那边架子固定得怎么样。”丁冶扫了眼手机屏幕,走到避风的一侧接听,“什么事?”
“你干嘛呢,这么不耐烦?”
也不知道乔奕怎么发散的,他只是有点冷,语速不自觉地加快:“在外面布置现场。”
“挺忙的啊,你还记得周二过来吧?”
“记得。”生日前就和邱越宁约好去海边,丁冶很期待这次旅行,“我交代的准备好了吗?”
“那还不小菜一碟?放你的心吧,”乔奕嗤笑道,“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土。”
“你也好不到哪去。”
乔奕没什么大事,互相取笑两句也就过去了。丁冶收起手机,心绪微微起伏。
那件事告诉邱越宁,他会不会太惊讶呢……当作一个秘密埋在心里也不是不可以,但他果然还是想与对方分享。单是想到三天后准备说的话,他的心里便狂乱难宁,好像回到了结婚前夕。
“丁总,这边都好了!”
“知道了。”丁冶朝几个下属扬了扬手,重新回到草坪中央。
这天的风一直持续到五点多,幸运的是仪式开始前就停了,员工都很兴奋,感觉是个好兆头。
第二天出了大太阳,秋天的阳光不烈,却使人心情舒畅。碧空如洗,仿佛昨天那场风把阴云全吹散了。
邱越宁半夜才能到家,丁冶睡觉前,留了玄关和卧室的小灯。他早早上床,但睡不太踏实,中间醒了两次,发现还不到十二点。
再一次醒来,他察觉到门锁转动,时间已经过了一点。他听到刻意收敛的脚步声,接着邱越宁进屋,借着昏暗的灯光,四目相对。
“是不是吵醒你了?”邱越宁脱了外套,挂在门后。
“没,我醒一会儿了。”丁冶没解释太多,懒洋洋地说,“今天又买了点蛋黄酥,在餐桌上。”
“嗯。”
知道他有吃夜宵的习惯以后,丁冶常常在晚上留些吃的,有时自己做,有时从外面带。邱越宁从最初的过意不去,到渐渐习惯,但并没有把一切视作理所当然,他依恋丁冶,也愿意在对方需要的时候不遗余力地提供支持。
“你先睡吧。”
邱越宁将手掌贴在丁冶的额头上,逆着发丝的方向上移。唇在眉心落下之前,他看到丁冶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