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连洵把伞倾向他,抿唇轻轻摇了摇头,余愿的一双大眼睛迅速红了起来,他是真的喜欢韩喻,但他哥的意见很重要。
“余愿,别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他说过这种话的对象,人数比你岁数还大,滚回屋里去。”霍承寒回头冲他吼道,“你要是再跟这疯子纠缠不清,那就禁足,在家里呆个一年半载,老实了再出去。”
大多数时候余愿是不怕霍承寒的,然而当他真正动怒时,余愿免不了会惊慌失措,因为霍承寒说得出就做得出。
他的事业刚有了起色,不出门就意味着他一点一滴积攒的东西全没了,更重要的是以后想偷着见韩喻也不可能了。
韩喻偏执起来像着了魔,管不了他当然只能管好自家孩子。
余愿小脸煞白,想不出任何对策。韩喻伸手想摸一下他的脸,被霍承寒抽手拂开,两人间的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
令人没想到的是这次是韩喻先妥协,“我走,你别为难他,让他去做想做的事,我不会再见他。”
霍承寒竖着食指警告,“记住你的话,再靠近余愿就把你种后山上。”
……
余愿一直以为,韩喻当时说的话只是权宜之计,想让他哥和霍承寒放松警惕的。
过了一周韩喻没有联系过他,余愿还能耐着心等,可一直等到除夕夜过了倒计时,也没等来韩喻一声祝福。
更让余愿心慌的是,不仅见不到面,社交软件也联系不上,连电话也打不通,韩喻这人仿佛没出现过。
过完春节余愿回了剧组,有空闲会偷偷去韩喻家里看看。多数是晚上去,估算着韩喻下班的时间点,然而灯是黑的,人也不在家,等了几次后余愿渐渐明白了,韩喻说的话不是敷衍,他答应了哥的事一定会做到。
余愿后来就不去了,别的什么都不想,每天拍戏睡觉,比起得到,他更擅长应付失去。
这天要拍一场女主落水的戏,因为女演员来得晚,道具布置需要赶时间,上一场结束一个群演的小孩没注意,被人群挤到了河边。工作人员拉地上的线时没留意他,猛的一抽让小孩失去了平衡,余愿离得近,见状扑过去把小孩拽回来,自己却摔进了河里。
虽说是春天了,水温还是很低的,余愿沉入冰冷的河底,大概明白女演员为什么想推病不来拍这场戏了。
工作人员很快跳下去把他捞起来,余愿这只旱鸭子还是呛了水。他这两天正好感冒了鼻子不通气,一溺水更难受,周围人群闹闹嚷嚷,余愿意识慢慢消散。
醒来躺在酒店房间,门口似乎有人在吵架,余愿喊了声助理名字,吵闹声很快停止,接着他哥和霍承寒一起走了进来。
余愿缩在被子里发着抖,开着暖气也压不住体内的冷意,“哥,你们怎么来了,我以为是我助理在外面。”
霍承寒走过来随手探了探他脑袋的温度,“嗯,他在。不过我们骂了他一顿让他找个地方好好反省去了,花那么多钱雇他,连你都照顾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