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伯不满,“你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地责怪我?”
“明明是他有了喜欢的人,逞能想要英雄救美!”
“我不想听你狡辩,向弟弟道歉。”大哥摁着沈斯伯的后颈,“是不是觉得我不在家就没人管得了你们了?”
沈斯侯朝着沈斯伯得意地挑眉。
沈斯伯气得挣扎开哥哥的手掌,一把扯开沈斯侯的衣领,露出他的皮肤上泛红的齿痕,“瞧瞧都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还不承认吗?”
沈斯侯伸出受伤的手掌挥开沈斯伯的手臂,被大哥攥住手腕,关心地说:“这只手现在不许再动。”
沈斯侯凝着哥哥的眸子,本该高兴哥哥对自己的关心,可他还想要更多,那双毫无杂质的黑瞳中却别无其他,沈斯侯想哪怕是一点点的困惑呢?不想知道自己保护的是谁吗?
齐怀澄说:“你的手不能受伤,我会安排医生给你检查,不伤到神经怎么都好说,不然就要手术。”
“剩下的事你不用操心。”大哥朝沈斯侯使了个眼色,冷冷地瞥一眼沈斯伯,“哥哥会帮你报仇。”
沈斯侯点头,掌心的伤隐隐作痛。
齐怀澄想了想,还是解释道:“那天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只是想说你能认识新的朋友,我很高兴,如果真的是喜欢的人就带回家让家人瞧瞧,dad也会很开心的。”
“我知道了。”他放下手里的餐具,站起身说,“谢谢哥哥的关心,不过我现在不是学生了,以后不能因为哥哥的一条消息就逃课跑出来赴约。”
“除非是有什么特殊的,对来我说特殊的事情……”
沈斯侯转身离开,听到身后的争执声。
“帮他报仇,怎么报仇啊?”沈斯伯讽刺地开口,他抄起餐刀直戳戳地朝右手扎下去,齐怀澄手疾眼快地卸下他手里的刀子,低声吼道:“你又发什么疯?”
沈斯伯反唇相讥:“只要是这样就可以吸引你的注意了吗?就能得到你的关心了吗?”
齐怀澄骂道:“你委屈什么!”
“你还看不出吗?他可以找人代替你在他心里的位置,我不可以!从始至终最痛苦的就只有我!”
沈斯伯不甘,抓起餐刀泄愤地插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
如果是以前,沈斯侯会动手给沈斯伯两巴掌让他理智一点,怎么可以这样对哥哥,这么逼他,可现在沈斯侯不想管。
自己只做一个弟弟该做的事就够了。
寒流突袭,沈斯侯只穿着单薄的高领毛衣走在街边,形只影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