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才收回目光,他已年过半百,所谓执念,也不过是心中不快,纠结于心。
好端端的姑娘,就这么被人截了胡,还是一个不能人事的太监。
“安神汤温好了。”
长安急忙应承着,执手盛给皇上,却不想皇后忽然伸手一接,打翻了汤羹,全都泼在了皇后的手上。
只听得温雅一声“啊”,才彻底拽回皇帝的目光。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长安惊慌失措,屈膝一跪,忙声求饶。
“混账奴才,还不快宣太医。”
能给皇上直接享用的汤羹怎么会烫,不过是温雅虚张声势,故意在皇上面前讨宠而已。
眼眸水波流转,装得贤惠大方,望着赵廉“皇上不必着急,是臣妾不小心。”
赵廉少见皇后这般,对于一个男人,最吃的就是女人柔弱,顿时就怒不可遏,望着跪在地上的长安。
丝毫不留情面的发号施令“来人,把长安拖下去,仗打叁十棍。”
楚辞一听要责罚,手忙脚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想长安这身板挨上叁十棍,不得舍去半条命去。
“皇上,长安公公他不是故意的,还请皇上从轻发落。”
“谁再求情,予以同罪。”
“皇上,开恩啊,皇上开恩”楚辞正磕着头,就冲进来几个侍卫,架起长安就往外走,吓得眼睛红了一圈“不要,不要...”
当晚之事,相较之瘟疫,流窜的可是快多了。
先是长安与楚辞对食一事,后又惹怒皇上,都成了宫里茶言饭后的笑谈。
楚辞当晚精疲力尽的回到乐坊,略洗洗脸就睡下了,熬至后半夜才朦胧入眠,接着就开始了噩梦。
梦里遇到了巧珍,她疯癫不似人形,赤脚的站在大雪地里,脚面上生了许多冻疮也不嫌冷,见到楚辞就会一个劲的傻笑,明显已经不认识人了。
接着又梦到长安,这个梦说来也奇怪,他从壁画里走来,桃花眼冲着楚辞温柔一笑,犹如春天鲜花绽放。
但不论笑的再灿烂,眼底都有一份寒冷至极的怪戾之气,像是叁九寒冬,更像只狡猾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