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却不同,她虽然看似娇弱,但骨子的刚强是别的女子都没有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懂得医术。
简直就与自己有着千里之差,两人之间的沟壑,犹如明珠与芦席。
两人心思不同,楚辞回神,浅浅一笑,含情脉脉地看着裕泰,若有其事的问他。
“裕泰,如果你是个大家公子,会去我家提亲吗?”
莫名一问,让裕泰心思翻腾,他收回看了她一上午的目光,默默低下了头。
“我...不是。”
裕泰直接否决掉了她的假设,一句我不是,低沉又带着悲伤。
欣喜雀跃的火苗,被男人的否认给浇熄,此刻间,这个不合时宜的问,打破了他们之间温馨的氛围,使得一瞬间气氛凝重起来。
不多时,小松子趁着午饭时间来了。
尽管人是回来了,但裕泰始终不让楚辞碰,每次依旧是小松子拿着药来,上完药再回去。
放下针线,女子起身就走了,连场面话也没说一声。
“师傅...楚姑娘这是怎么了?”
楚辞再回来时,已经是两个时辰后,手里捧了两盆从乐坊带回来的月季花。
进房,裕泰姿势不动的半躺着,双眼微合带着倦意,但又没睡着,看样子是在等她回来。
不由心软了下来,将月季放到窗台上“吃了吗?”
“嗯”裕泰动了动身体,黑亮的眼睛看着她。
转过身,桌上的针线被收到床头,取而代之的是一堆满满的补品,都是些特别名贵的药材。
“谁来了?”
女子坐在床沿上,大约是日头晒人,额头一层薄汗。
裕泰抽出怀里的手帕,擦去她额头的汗“太子爷命人送的。”
从裕泰挨了打,太子爷就不断地差人送东西过来,身为一个主子,他算是十分爱护奴才的。
可楚辞还是气不过道“你这一身伤,就是因为太子才招的。”
还有那个长安...
裕泰心态很平常,没有她那么大怨气,笑说“太子爷是我的主子,这是我分内之事。”
楚辞不想与他说这个,伸个懒腰,双臂张开,钻进他怀中,脑袋枕着裕泰的肩膀。
这两日,楚辞动不动就往他怀里钻,裕泰都已经习惯了,所以她刚一凑近,本能的就抱住了她。
跑出去这么久,估计是乏了。
褪去了冬衣,人显得更加较小,一臂就能圈住,裕泰抬手拍着她的后背,询问道“是不是困了?”
楚辞点点头,缓缓眯上着眼睛,闻到裕泰身上淡淡的清香,又突然睁开,抬眸望着男人,束起的长发有点湿潮,肯定地问“小松子给你洗澡了?”
“嗯”
“为何你让他上药洗身,却不愿意让我碰一下?”楚辞皱着小脸,质问。
裕泰被问得一身汗,为难的找着借口“我与他同是宦官....”
“可我是你的对食,你少唬我,别人对食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