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遂摇头说没有。
顾绒齐被领导指派了个任务,但他今天有很重要的私事,只好找好兄弟徐正阳帮忙,但怕余遂觉着麻烦别人,于是就没跟余遂说。
徐正阳心思活络猜出来顾绒齐意思,对余遂半开玩笑道:“别意外了,我就今天的司机。”
和徐正阳还有单独相处的机会是余遂没想到的,上车后整个人都有点灵魂出窍的不在状态。
徐正阳想起陈一电话里跟他说的,思考片刻觉着趁此机会说开掉还行,于是降了点车窗道:“余遂,我对同性恋没有偏见。”
余遂偏头看他,眼神对了个空,徐正阳直视着前方专心开车,徐正阳坦荡道:“我如果对一个人上心,不会在意是男人还是女人,但我对感情很慎重,真心这玩意不好说,说白了我就是很吝啬付出感情,但并非厌恶你。”
徐正阳本不想挑明这些的,只是他发觉自己不说,反而给人造成困扰了。
而余遂脑子像经年未修的齿轮装置,很缓慢的消化着徐正阳的话。
徐正阳声音低沉道:“听明白了吗?余遂。”
有电话进来,徐正阳蓝牙接起,顾绒齐问他人接到没,说回来请他吃饭,听着那孙子挺高兴的,徐正阳问了嘴,原来是对象回来了要去机场接人,难怪。
徐正阳难得的耐着性子跟他没话找话半天,又听着他叽叽歪歪的冲他的罗曼史,连顾绒齐都震惊的意识到徐正阳今天怎么那么好性子听他说这些。
车子开上高速时徐正阳才挂断电话。
“挺远的。”余遂先开的口,两人在后视镜里对视了一眼,抛却情感问题,余遂也是三十岁的男人,从这一眼开始,隐隐约约的,似有若无的,好像可以全翻篇了。
徐正阳懒叽叽的笑道:“那没事儿,我回去找顾绒齐多捞点儿好处。”
余遂被逗乐似的笑了下,徐正阳从后视镜瞧见的,很像雨天一起喝茶的那次,余遂垂眼泡着茶,偶尔听到好笑的跟着无声扬唇。
两人聊了会儿天,从顾绒齐说到北泉路口的老字号又谈到共同的母校,最后聊到最近的新闻时事,话题跨度很大,最后一个话题聊得多一点,其他的都是寥寥数语。
两人都没有硬找话说,各自发表感想,想接就接,不想就沉默或跳过,所以聊天时长很短暂,胜在轻松愉悦。
不再聊天后徐正阳打开车载音响,放一首低缓的老歌。
车子开下高速,又走了七八公里颠簸的潭石路,越开越偏僻,好车这样开挺糟蹋的,底盘偶尔擦得咯咯响,余遂都替他心疼,但徐正阳一点不再乎,偶尔问一句余遂走这边还是那边,方向对不对。
开进林深的地方,徐正阳的车被哨岗拦住,最终只放行余遂,徐正阳说在外边等着他,余遂没婆妈点头说好。
徐正阳把车挪到路边,放了椅背又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在上面抱着手机玩斗地主。
这一等就是四个多小时,徐正阳看到有车子把余遂送到大门口,他收了椅背坐起来,那头车上跟下来两个人,一个看着四十多岁的男人和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