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雅郡弯腰抱起萨摩耶放在腿上,伸手指指手套箱,对司机说:“给我拿一下。”
萨摩耶不肯老实坐着,左动动右动动,从寇雅郡的腿上跳到了皮质座椅上。
司机从手套箱里取出粉色的遛狗绳递给寇雅郡,看着萨摩耶踩出的小脚印,欲言又止。
套好狗绳后,寇雅郡才牵着萨摩耶下了车。
狗狗对周遭的一切都好奇,唯独读不懂主人和面前另一个男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它还想到处跑,把狗绳挣得哗哗乱响。
寇雅郡低头安抚地摸摸它的脑袋,等它终于安静下来后,才抬头直视段寒。
“好久不见。”
段寒动动嘴唇,“……雅郡,好久不见。”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面的男人。几年未见,寇雅郡已经不再是他记忆中总是皱着眉、浑身带刺的模样。
“身体还好吗?听说你前阵子出了车祸。”
车祸的事瞒不住,但失忆的事情寇雅郡并不希望太多人知道。此刻面对段寒的问话,他只是稍一点头,“嗯”了一句。
不想露出破绽,所以不愿多说,但这副态度落在段寒眼里,就变了味道。
一直脾气温和的老好人这时也冒起了无名火。
在与自己分手之后,容夏短暂地交过另一个男朋友。换句话说,容夏跟寇雅郡结婚,既不是热恋时劈腿,也不是分手后无缝衔接——在这段关系里没有人是过错方。
没有人做错了,但就是尴尬,就是别扭。
容夏年纪小,刚谈恋爱时,段寒和所有的年上恋人一样,像照顾小朋友一样照顾着容夏。
那时候寇雅郡还笑过他,说他简直是养了个祖宗。
当时自己怎么回答的来着?
“我只是喜欢照顾他,他性格很好,不是你想像的那种任性的孩子。”
寇雅郡受不了地挥挥手,说:“好好好,你最好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
狗狗的叫声打断了段寒的沉思。
萨摩耶半蹲在寇雅郡脚边,仰头嗷嗷叫着,似乎不满主人的一直走神。
寇雅郡揉揉它的耳朵,又牵住狗绳,把它往自己脚边拽拽,这才抬头对段寒说:“容夏这一走就是这么多天,家里狗忍不住了,这两天一直闹,怎么都哄不好。刚好今天有空,我就带它过来看看。”
段寒笑着说:“原来如此。这狗这么乖也会闹啊?那看来是离开容夏太久了。”
他蹲下身子,平视着漂亮的大狗狗,语气惊讶地说:“是我记错了吗?我怎么觉得上次见它时它的毛比现在长?”
寇雅郡定定看了他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