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玖柒抿了抿嘴唇,对他说:“景孟言这个小子又闲得没事去看了看迪福克斯·爱德华这人的尸体,又对那些箱子里的毒||品做了一顿研究,这才给我送来结果。其实……咱们一开始的推理,可能就是错的。”
“一开始咱们所有人都以为是叶枫的逃跑又给咱们寄来了迪福克斯·爱德华这人的尸体和海||洛||因。于是咱们之后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围绕着这件事情展开的,很显然,一切进行得都非常顺利,但是发生转变的时候就是在你们快要到达m国我们看到卿晏和郑华的时候。这个时候他们开始向咱们两方势力发起猛烈进攻,花样层出不穷。而今天,咱们再次融合那个神秘人给咱们的提示得到,这些或许都是幌子,他们真正的目的还是吸引咱们的注意力,在不经意间将毒||品快速扩散到市场。”
“但是我看了看景孟言整理出来的资料,资料并没有跟咱们之前看得有多大的区别,看着看着,我又想到了戚公子你说的,他们既然是左转弯右转弯,那么为什么交接毒||品这件事情他们不能转弯呢?叶枫最惯用的就是‘调虎离山’,那么这次会不会又是呢?但是我又想起来戚公子你曾经跟我说过,叶枫这个人一般惯用的招式不会使用第二次,那么‘调虎离山’这招对咱们已经不管用了,那么还会有什么对咱们管用呢?这时,我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先抛开这一系列问题不说,这起案子最让人不解的就是,叶枫他们是怎样观察咱们的一举一动的?而且还能在不经意间暴露自己,给咱们一个巴掌。你们那边想必也是。那么叶枫是怎样知道咱们的一举一动的?监听器跟踪器都没有,他难道就是个神人?甚至咱们都有怀疑过一队是不是有内奸。”
“这些当然都不重要啊,咱们再次回到案件本身。我刚才想了想,每次神秘人给咱们的一句话都是一个提示,指引咱们去往真正的方面去想,并没有明确指出这个凶手是谁,所以这回应该也是一样的。我们试图想象这件事情的真相都是这样的,殊不知还落了一个条件,每个人内心想的都是不同的。由此,或许就能知道这人是在告诉咱们,每个人心里想的既然是不同的,那么叶枫或许跟我们想的也是有所不同的。于是,这不就是在明着暗着地告诉咱们,其实从一开始咱们的方向就错了,方向错了,不管推理的多么好,线索多么的明确,都不可能找到真正的凶手。神秘人给的这句话很矛盾,既然很矛盾,那么是不是就说明这起案子的哪里也很矛盾呢?这个‘哪里’我们不知道,只能靠查证来寻找。但是既然这个神秘人每次给咱们的话都是引领咱们去找凶手……”
“戚公子,你是不是还记得上一案的那句话——‘真正的恶鬼,往往披着人皮’。加上这起案子的,可不就是‘真相有的时候往往就是这样的,真正的恶鬼,一般都披着人皮,你越觉得这不可能,这真相还越有可能’。那么……上一案的凶手既然是高铭,那么这一案的凶手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一直隐藏在暗处不想被咱们发现,背后的‘真相’隐藏着,这一切都是想往常一样,十分离奇的时候,真相还真就是‘真相’。”沈玖柒吞了口唾沫,顿了顿,“虽然说这样解释有点牵强啊,但是如果真的抛开咱们之前想的那些,重新定义这句话的话,应该就是这样的。很有可能真正的凶手连叶枫自己都不知道,现在形势很危险,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如果他真的不露面的话,可能真的找不到他了。总之,我现在能告诉你的一件事情就是,抛去心中杂念,不要往之前的方向走,根据现在我跟你说的方向走……”
“沈队,你的意思是……”戚亦寒顿了顿,好像一直不想说出这句话一样,“真的要让我以身试法吗?”
“凶手狡诈,到现在他还都没露面,明天就是最后的机会了,要是这回抓不到,就是真的抓不到了。现在必须有人来做这根导火线,才能真正引爆这枚炸||弹。而那个人……我也不希望是你。”沈玖柒越说,声音就越来越小。
“沈队,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已经在心里有个凶手的定义了?”戚亦寒试探地问沈玖柒。
“是。”半晌过后,沈玖柒才极其艰难地说出了这一个字,“戚公子,你还记得柳垄、柳龙青和柳龙炎和当时咱们的公安系统出问题的这件事吗?”
“记、记得。”戚亦寒现在说一个字十分艰难,更别说说一句话了。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我们又重新结合这三个人的关系,神秘人的那句话,以及之前发生的种种,最终我们得出的结论就是,柳垄既然有机会接触到这么多跟毒||品有关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饼,而且他接触的,对于我们来说最危险的人物就是——高铭的父亲。上起案件的凶手就是高铭,而高铭的父亲想必你也知道,因为高铭的父亲,所以我们又对他展开了调查,最后收到的最有利的结果就是,他曾经在你们两个去m国之前去到了m国。其他的资料到时没有什么污点,就是他在和高铭的母亲结婚之前,用过的名字是——柳浣。后来改的名叫做高德志。而在改名的这个时候,正是柳垄进去之时,也是柳龙青柳龙炎他们两个成年的时候。这一切未免太过于巧合,所以……如果我们的推理没有错误的话,最后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柳浣。”
时间跳转到沈玖柒买完耳机回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