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在柱合会议结束之后,产屋敷耀哉将灶门炭治郎和灶门祢豆子二人留下了片刻。
现如今已经有大半张脸都被狰狞的病容所覆盖的产屋敷耀哉,愈发能感觉到自己生命的迅速流逝。
但他的内心却从未生出过对自身、对世间的憎恨与仇视,产屋敷耀哉在面对着任何一人、无论是普通的鬼杀队员还是柱的时候,都是一视同仁地包容而又温和。
炭治郎不明白他为何要刻意留下自己,但他能察觉到——主公一定是有事情要告知他。
“伊之助还好吗?”产屋敷耀哉问他。
灶门炭治郎答道:“伊之助受了伤,现在在蝶屋治疗。虽然失去了记忆,只记得自己的名字是八百伊之助,但伊之助一直都很努力,通过了藤袭山的最终选拔之后,也没有懈怠任何一天……”
产屋敷耀哉眉宇间流露出几分欣慰与怜惜,不仅是对伊之助,也是对炭治郎,更是对像他们一样的、为了打倒最终目标鬼舞辻无惨而努力的剑士们。
“有件事情,我觉得还是应该要告诉你。”产屋敷耀哉对他说:“就在前几日,我收到了鎹鸦传回来的信件。”
灶门炭治郎端端正正地坐在他面前,却在听到他接下来的话时瞪大了眼睛。
“是珠世小姐传来的。”产屋敷耀哉轻声道。
虽然早就已经见过珠世,并且答应了她收集十二鬼月血液的请求,但珠世这样在鬼中也是极为特殊的存在,灶门炭治郎自然不会轻易告知其他人。
但主公现如今却突然在他面前提及了珠世小姐的名字。
见灶门炭治郎一副紧张的样子,产屋敷耀哉安抚地笑了笑,轻轻地说:“不必紧张。在不清楚具体情况的前提下保守秘密,你做得很对。”
听到这样的夸奖,炭治郎局促地收紧了手指,略微低下脑袋。
“那……”炭治郎意识到了正事:“是珠世小姐说了什么吗?”
“珠世小姐虽然正在研究祢豆子为何不同于其他鬼的原因,但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什么特别有用的结果,不过……”产屋敷耀哉顿了顿,提到了另一个人的名字:“八百比丘尼阁下,昨夜让鎹鸦送来了新的消息。”
灶门炭治郎虽惊诧了一瞬产屋敷耀哉竟与八百比丘尼也有联络,却也很快释然——甚至有种果然如此的放心感。
产屋敷耀哉说:“在昨夜,从那田蜘蛛山逃走的一只鬼,被鬼舞辻无惨赋予了大量的血液,或许很快又会有大动作了。”
灶门炭治郎正襟危坐,对于这种话题绝不怀半分轻视。
“我能做些什么吗?”炭治郎问。
产屋敷耀哉的视线落在他耳下的花札耳饰,眸色变得有些恍惚,他很早之前就从八百比丘尼那里得知了这对花札耳饰的来历,也知道它们究竟意味着什么。
上一个戴着它们的人,是只差一点点就将鬼舞辻无惨斩杀的、掌握着初始呼吸的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