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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谁,他们都对继国缘一的那把刀有着自己的心思。

鬼舞辻无惨不想看到它,而黑死牟……他想要得到它。

但鬼舞辻无惨的怒火并非是一时半会能够退却的,他对八百比丘尼当众戳他痛点的行为,也绝对不可能轻易原谅。

“在过去的一千年里,我从未因为你没有看到任何关于青色彼岸花的东西而斥责过你……”不知不觉间,鬼舞辻无惨的声音已经平复了许多,但其中仍能听出其中针对八百比丘尼个人的情绪。

“八百比丘尼。”鬼舞辻无惨眯了眯眼睛,分明是小孩子的模样,他的眼眸却深邃得更似猩红的兽瞳,就像是某种被踩到了弱处的危险野兽,在寻找着敌人身上适合下嘴的地方。

他忽然问她:“你真的从未看到过青色彼岸花吗?”

鬼舞辻无惨忽然开始怀疑起来,这样的怀疑只需要一丁点,在心底里冒出来之后,便成了足以点燃一整片地带的火星。

越来越多的怀疑逐渐扩散在他的心底里,连带着看向八百比丘尼的目光也变得满是探究。

“而你今日所说的看到的东西,又是在什么时候看到的?”

一个问题之后,与之相关的各种问题也在同一时间一窝蜂地涌了出来,在鬼舞辻无惨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之下,黑死牟完全没有找到合适的开口的机会。

他本就不是健谈的性格,更不知道该如何从鬼舞辻无惨的缝隙里插话,只好站在一旁当背景板,看着鬼舞辻无惨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而八百比丘尼则是长时间的一言不发。

八百比丘尼不说话的原因和黑死牟完全不一样,她只是在等着鬼舞辻无惨发/泄完毕。以鬼舞辻无惨的性格,若是八百比丘尼这时候真的问一句答一句,反而会让鬼舞辻无惨的情绪愈发朝着暴戾的方向发展。

保持适当的沉默,回答合适的问题,才是最为正确的选择。

在鬼舞辻无惨终于停下来之后,八百比丘尼才开口道:“我们的目标一直都是一样的。”

她的目光穿过鬼舞辻无惨的肩头,落在他身后的空中,在某个点上停下——并非是因为那里有什么东西,她只是不想看着鬼舞辻无惨的眼睛。

“我想要青色彼岸花,让自己结束这漫长的一切,而你也想要青色彼岸花,想要拥有我现在正拥有着的一切。”

这是八百比丘尼头一次如此直白地指明,他们虽然都在追求着同样的【青色彼岸花】,但想用它来达成的目的,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内容。

一个是想死,另一个却是想活。

被如此直白地点明这一点的鬼舞辻无惨倏忽间冷静下来了,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灌下来,任何一丁点火焰都没能剩下。

“……”眼神也平静了许多之后,鬼舞辻无惨的模样竟莫名让人生出了几分……觉得他像是失魂落魄一样的心思。

和他口中所说【不变】最为接近的人,从始至终都是八百比丘尼。

鬼舞辻无惨讨厌变化,无论那是任何意义上的变化,实际上它都不是在朝着好的方向变化,而是彻彻底底的【劣化】。

□□的变化,在人类的身上展现出来的状态最为明显——就拿长大来说,鬼舞辻无惨亲眼看着他曾经的【孩子】伊之助从牙牙学语的幼儿成长为少年的模样,也亲耳听到了从警署的人口中说出来的,他已经遇难的消息。

人类就是这样脆弱的存在,只是一点点情况的变化就足以让他们彻底消亡。这也正是鬼舞辻无惨看不起人类的原因——他看不起这种过分脆弱,只是稍微有点变化就会消失的东西。

更何况……曾经身为人类时的无惨,也曾一度因为自己身体情况的变化,而被医师们断言绝对活不过二十岁。

他讨厌这样的变化,也讨厌一切脆弱的东西。

而那些脆弱的东西,令他不悦的东西,却都在人类的身体里达成了集合,令鬼舞辻无惨甚至不想把自己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但是,在他的身边,还是存在着【真正的不变】。

名为八百比丘尼的少女,在吃下了人鱼肉之后,便永远地维持了这副年轻美丽的姿容。

倘若只是外表、只是肉/体上的不变,其实根本不足以令鬼舞辻无惨在她身上花这么多的心思,也完全不足以让鬼舞辻无惨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那么长的时间。

她本身就是【不变】。

外表、神态、一举一动、甚至包括内心的想法,都仿佛已经彻底停止了一般——哪怕他自己并不认可,但毫无疑问,这就是鬼舞辻无惨最为憧憬的状态。

他注视着八百比丘尼的目光,远比任何一个人都要长久而又专注。

鬼舞辻无惨永远都在看着她,看着她从第一次见面时,在他还是人类时,八百比丘尼就是那样平静的表情。

他也看到了自己变成了鬼的时候,自以为意气风发地出现在她的面前,以为能让她大吃一惊或是惊恐万分,但八百比丘尼仍是那副安静而又平淡的模样,永远也没有变化。

甚至在很多年之后,鬼舞辻无惨已经变成了一团碎肉,以过分狼狈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也仍是像曾经的任何一次那样,没有任何变化。

鬼舞辻无惨无法做到【不变】,他讨厌变化,自身却一直都在不断地变化着,但他身边的那个人……却是真真正正的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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