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七倚眉眼弯弯,拇指轻揉着不一样圆溜溜的小脑袋,看着它惬意的眯起眼睛,兀自笑,呐,不一样,好在妈妈已经看开,看见你没生气,现在给你改个名,就阿欺好了。
谁叫你的存在就是个欺骗,你前爸爸欺骗了我,也是你妈妈自欺欺人。现在好啦,叫你阿欺,让妈妈引以为戒,以后再也不要那么傻了。
按照举修远的表现来看,他应该是不知道萧彦陆来过还跟她说了些话,单七倚也不问他公司里到底是什么事。
真正的离别,是不需要太多的告别来铺垫的,悄悄的,找一个时间离开。
让人无从手找,就那样消失,就成功了。
萧彦陆给的钱太多,挥霍不掉,她取出一半转到银行卡送给举修远,当做他帮她的回报。虽然知道,他给予的那
些根本不能用金钱衡量玷污,但是只有用钱来抵消感情,才是最果断利索的。
这样无声的谋动,自以为天衣无缝。
直到临行前一天,她亲自厨做了顿饭,庆祝她的双腿完全痊愈,也没有赶走要来打手的举修远。
脚边是窝成团安静躺着的阿欺,单七倚几次要踩到和地板同色的它,将它揪起来安置在客厅,等到转身要做些什么,又会发现它在脚边暖融融的窝着。
以前就粘人,但没有今天这样夸张。
单七倚笑着,心里却有些难过,猫咪对气息很敏感,但不至于敏感到察觉到她要离开这样的事吧。
“阿欺真喜欢黏你,昨晚你午睡的时候,我还看到它窝在你枕头边,小爪子轻轻的按着你脑袋。”举修远剥着虾壳,一边笑,逗弄阿欺。
似乎是被打了个小报告,阿欺傲娇的喵了两声,拉直身子伸懒腰,然后继续蹭单七倚的脚。
单七倚看着自己脚上的棉拖鞋,上面还竖着两个可爱的猫儿,阿欺该不会以为这拖鞋是母猫吧……这样一想,她笑着弯腰抱起它,煮一半的菜肴仍在脑后了。
举修远无奈又纵容着,只得从打杂的荣登掌勺之位。
饭后,单七倚叫举修远给阿欺做个绝育手术,又或者给他配只到龄的母折耳猫。虽然现在还没到春天,但等到春天恐怕来不及,何况……她明天就走了。
“不急啊,还是你这妈妈给它挑吧,不然挑的不合心了,阿欺一定怨我这后爸不走心。”
单七倚无声的眯眼笑,低头的时候笑容却渐渐的散去,眉宇间流露出一抹落寞。这样的声音,这样的人,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重逢的机会。
也许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所有的凡尘俗事和过往,全部都抛开,她还会回来。
“七倚。”
沉默良久的客厅里,举修远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嗯?单七倚有些疑惑的转过头看他。
入目的男人,只给了她一个侧脸,柔和谦善的面部线条,乌黑柔软的发因为灯光的原因,阴影稍稍遮住了他的眼。他没有说话,单七倚不解,要抬手碰他,却看到他从兜里拿出一个红色的丝绒小盒子。
单七倚一愣,随即抱阿欺,站起身要走,却被拉住了。
“七倚。”
举修远的声音低沉,也许是因为没把握,带了前所有为的些许嘶哑,“我会好好对你。”
单七倚挣了挣手,却挣不开,知道已经躲不掉,走之前说开了也好。这样想着,她也不再挣扎了,眸色染上痛苦和歉意,缓缓转身。
“七倚。”他的声音几不可见的明亮了些,带上欣喜。
单七倚掀了掀唇,素白的手指握上他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温柔的将他摊开,指尖轻轻的在那宽大的掌心写着自己所想。
“你说的配不上,是指的什么?”举修远似乎为她的说法逗笑,“是指我们没有那些狗屁不算的门当户对,还是说你曾经跟过仇靖?”
这还是举修远第一次爆粗口。
单七倚看到他笑着,却更像是气极反笑,好像是在气她贬低自己一般。
她敛了敛眸,手指缩了缩又舒展开来,然后咬牙隐忍,在他手心慢慢的颤抖的写两个字——
我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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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半来刷,应该就有了,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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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v34我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