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
“再等等吧,等我好吗?快了。”季云洲红了眼,他颤颤巍巍地拿出手机,手机几次要从手上滑落,神 态动作犹如七老八十岁的老头,“你看,快了,真的快了。”季云洲着急的去抓解和川的手,“我会尽快 的。”
“你顺序弄混了,不是你凑齐了钱我们就会被承认,你是想以朋友的身份与我相处到老吗? ”解和川抓 住他的手,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坚决。
“可是......也不是不可以,你不要结婚我也不要结婚,我们就这样藏着也不是......”季云洲在这段感情里
已经快要卑微到尘埃里,好像只要能隔三差五看到解和川就行,剩下的他想都不敢想,也不敢奢望。
“不要这样,我要你灿烂,要看到你就在笑。”解和川理了理季云洲的碎发,替他抹去眼尾的泪珠。
解和川的电话响了,他往前一步吻在季云洲的额头上,“不要哭了,等我好消息。”他向季云洲摆了摆 手机,温柔地笑着。
季云洲目送他走出巷子,却又不甘心地追上他的背影,就在他身后三米远处跟着,不哭也不闹静静地陪 他走完这程。
不远处的解之泊靠在车门上,脸色差得可以吃人,目光很快如刀子般打在季云洲身上。季云洲被吓退 了,转身进了身边的商店里。
“滚上车,回家打断你的腿。”
“打也没用,我就是喜欢他。”
两兄弟默契地意识到了他们说的都是同一件事。
解之泊哼了声,没做声。
解和川也不吭声,扭头望着窗外飞速而过的景色。
此时天色忽然大暗,下起了瓢泼大雨。城里的夏天天气就是这样多变,上一秒还是烈日当空下一秒便是 倾盆大雨。乌云压顶带来的是无边无际的燥抑,不知乌云何时散去,不知这场大雨要持续多久。
季云洲没带伞,他应该不会傻到淋雨回家。解和川对自己会被打断腿这件事毫不在意,反倒担心体弱的 季云洲会因为淋雨发烧。
发烧的他还挺可爱的,醉酒的也可爱,季云洲真的有不可爱的模样吗?解和川想着,噗嗤一声笑了出 来。
解之泊从后视镜里看着自己弟弟满脸春色,气得一拳打在方向盘上,这腿必须打断。
一进门,解和川就主动跪在地上,解之泊也没说话,抄起一根婴儿小臂粗的铁棍冲他背上打下,生生打 弯了他弟弟从小就挺得笔直的脊背。解之泊打的手都酸了,解和川也没喊过一声疼,嘴唇咬出了血也没说过 —句服软的话。
这场无声的对抗战持续了半个小时,解之泊的妻子在一边都心疼的落泪,最后是她把解和川护在怀里才 阻止解之泊继续打下去。
她肚子里还有解之泊的孩子,解之泊根本不敢下手。
“别打了,孩子犯了错可以教,至于这么打吗? ”她夺了解之泊手上的棍子丢到了一边,上一根用来打 解和川的棍子早就被他她去废品站了,纳闷解之泊是不是每天都在家里备一根棍子准备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