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确实挺难受的，又或者是失望。
姜晏虽然任性别扭，但是和他的关系却是极好，即使会冲他甩脸顶嘴，但最后还是会顶着一副不情不愿地去完成他给他安排的工作。
他并不喜欢的工作。
其实这么一想来，其实他俩也就是一直在互相妥协，谁也不会满意对方的决定，但最后还是咬着牙吃了哑巴亏，默默地让步接受对方的决定。
所以姜晏这次连说也不和他说了。
鹿鸣在对姜晏失望的同时，不免又生出了对自己的责备。
“如果你想的话，你可以和我说的，我不会拦着你。”鹿鸣哑了声，语气平缓了下来。
姜晏在手机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半响后才开口，“对不起。”
鹿鸣怔了一下，握着手机的手一紧，瞬间就收敛了情绪，“诶，我不是怪你的意思啊。”
其实正像鹿鸣说的那样，姜晏就像只刺猬，浑身亮着锋利的刺，把自己包裹的紧紧的，保护好自己，又害怕伤着别人，于是每次都是主动退缩逃避，和所有想靠近他的人都保持安全距离。
不管是鹿鸣，抑或是傅楠星，试图接近他了解他，但是每次又被姜晏的排斥和躲闪逃过去。
姜晏抿了抿唇，道：“你知道的，姜同，他是我父亲。”
姜晏把他和姜同的事，和施盛的事一一告诉了鹿鸣。
鹿鸣一时间有些惊讶和意外，甚至有些分不清他是在惊讶姜晏和姜同的故事，还是在惊讶姜晏竟然愿意把这些事告诉他。
“我都不知道......”鹿鸣卡顿了一下，继续道，“难怪你当时会选施盛。”
不过也幸好姜晏选了施盛。
鹿鸣又有些庆幸，如果姜晏没选施盛，他也没有机会带姜晏。
姜晏似乎笑了一声，道：“也不是坏事。”
鹿鸣瞬间明白了姜晏的意思，没忍住也笑了两声，僵硬冷凝的气氛瞬间破冰了。
“但是，你也有很多选择啊，为什么一定要选鼎盛？”鹿鸣突然问道。
姜晏不假思索道：“因为鼎盛是傅楠星舅舅的啊。”
鹿鸣倒吸了一口凉气。
“卧槽，我身边还真是卧虎藏龙啊。”鹿鸣震惊过后只想吐槽。
语气也听不出来是在调侃还是阴阳怪气。
“怎么，所以你现在是已经认准傅楠星了？”鹿鸣又道。
姜晏的手指在手机的边沿摩挲了一下，过了许久才开口应了声，“嗯。”
鹿鸣也没想到姜晏会这么干脆，倒一点也不像之前那种扭扭捏捏不愿承认的样子了。
鹿鸣欣慰的同时又有些心塞。
白菜果然还是被猪拱走了。
还拱走了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