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华刚满不在乎地说“我又不是你,去了不休假就回不来,我去看看没什么搞头就回来,有搞头家里有什么事一张火车票半天时间也就回来了,多大点儿事。”
田华刚的本意只是想说自己回家便宜着呢,不用担心家里有事自己赶不回来,可是听在田华民耳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田华民严肃的脸突然垮了下来。
他蹲在墙角,狠狠地扒拉了两把头发。
田小夏给田华刚使眼色,田华刚半天才反应过来,嬉皮笑脸地蹲在田华民身边,搭上田华民的肩,“哥……”
想说的话还没说出口,田华民突然拍了拍他的肩,很郑重地说“弟弟,家里你就要多担待了。”
田华刚想调动一下气氛,“你说什么话?意思就是你不管了?”
田华民神色里郑重又带着悲伤,“我不想退转,除了能给家里一点钱好像也没别的用了,现在你和小夏也都能挣钱了。”
“什么叫没别的用啊,你敢把这话告诉大伯和大伯母,不被打断腿才怪。”田小夏说。
田小夏是理解作为军人的田华民的,不说她多了一辈子的经历,就是通过卓航,她也能理解大哥的无奈的,令行禁止、服从命令,这些都注定了田华民现在顾不上有爸妈的家,将来也顾不上有妻儿的家。
等田华民平复了情绪,兄妹三个才有继续说起了田华刚去京都的事。
田华民还是同意了田华刚去京都,毕竟,他不能因为自己不能照顾家里就把弟弟困在这一方之地,让他一辈子碌碌无为。
不过,兄妹三人还是得分批去,田华民初六就得走,田小夏等陶金玲来了,初十以后走,田华刚得等春种种下了,至少都是三四月份才能走。
田华军又交代田小夏,不要和陶金玲过分纠缠。交代田华刚,不要冲动行事。事无巨细地交代,可是因为长时间不在家,他也就只能把那些话拿出来反反复复地说。
虽然的确啰嗦,可是弟妹们却没人嫌烦,他反复地说,弟妹们一遍一遍地点头。
初六,田华民背着不多的行囊,带着家人硬塞的吃食就离家了。
年也算是过完了,三家人也各回各家,各过各的了。
初七,田小夏想到陶金玲初八就要来,她赶紧跑去找大伯母。
“大伯母,陶金玲明天要来。”
大伯母一脸警惕,“她来干什么,还是让你转户口?”
田小夏摇头,她不会转的,所以也就没必要让家里人挂心,“有人知道她和我爸有过一段,要告她重婚罪,她来找村上开证明,解除他们的婚姻关系。”
大伯母一脸不屑,“解除什么?让人告,就该让她吃官司,吃牢饭!”
田小夏凑近大伯母,“解除啊,为什么不接触啊,我告诉你啊,她为了和我爸解除关系,还和城里的丈夫假离婚了,解除啊,解除了要有合适的我爸也能再找。”
大伯母倒不关心陶金玲怎么样,说到田建设可以再找,大伯母倒是心动了。
她作为大嫂,虽然不好太过关注小叔子的私生活,但是,因为小叔子一个人又不得不帮着丈夫照顾他,要是他能再找个人,就是搭伙过日子,丈夫也不愁了,自己也轻松了。
田小夏又和大伯母嘀嘀咕咕半天第二天再陶金玲面前做戏的事,后来说到问陶金玲要这些年的抚养费,大伯母觉得这事她做不出来,得找田小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