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呈前看了丁三一眼,这丁三是赌坊的常,他会说什么?张呈前捉摸不准。
“丁三,你有什么要对本老爷说?”朱县令道。
“八月初六那天,小的也在聚祥赌坊,在赌坊外,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话。那日,我想早些……早些去李寡妇那儿,所以就提早出了赌坊,在赌坊外我无意间看到张公子和这位”丁三说着指了指冷刀,“在对面的小弄里,张公子要他今晚杀了刘二愣子,要做的干干净净,刘二愣子的钱也一并抢来。”
“真是你亲耳所听见?”朱县令再次问道。
“大老爷,小的不敢撒谎。句句都是真的。小的被他们吓出了身冷汗,所以没有多逗留,也不敢跟别人说,直接去了李寡妇那儿,饭也是在她那儿吃的。而且更倒霉的是我亲眼见到刘二愣子被杀的过程。本想跟李寡妇好过之后就回家,在回家的路上我见到了让人这辈子难忘的一幕。当晚,我哼着小曲想在路边小解,没料到一人慌张地跑了过来,我本想张口叫他,因为他是刘二愣子,但没叫出口就又收住了,我想起白天听到张呈前公子说的话,便着急收住,我又看见有人朝这边追来,便躲在了暗处。城里还有些微弱的灯光,我认得那人就是堂上的这位,是他将刘二愣子杀害。”
“丁三,你为何到现在才来禀告本官?”朱县令道。
“小的不敢,当晚小的就又跌跌撞撞上李寡妇家去了,又被李寡妇折腾了一晚上,小的这几天晚上还一直做恶梦。”丁三道。
“丁三,你刚才所说皆是事实?”
“都是小人亲眼所见,大老爷若是不信,你可以差人叫上李寡妇求证。”
“给丁三签字画押。”朱县令道,“传城东李寡妇。”
李寡妇很快就被带到堂上“这丁三可是你的相好?”
“回大老爷,我与丁三好上已经大半年了。”李寡妇胆怯地道。
“今日本官不查你的私事。八月初六晚上,这丁三何时来到你处?晚上打算回去是否出去又返回,可有这事?”
“回大老爷,丁三是在吃晚饭前来的我处,晚饭也在我那儿吃,他有个习惯,因为离家近,晚上不管多迟也要回去。我说你也可以不加去,反正家里也没人,那天确实也挺奇怪,丁三出去又返回来了。”
“那丁三返回之后可有什么异常?”
“我也感到纳闷,我问他,他就是没说,不过做那事就有些皮软了。”
朱县令也让李寡妇签字画押。
“张呈前,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张呈前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
“朱大人,奇顺在这件事中,并非参与杀害刘二愣子一案,他只是被他表哥一时蛊惑,做了陷害主子的事,请求大人将奇顺让我带回,由我处理。”
“本案经再三审讯,主案犯已经确定,系张呈前指使属下冷刀所为。本府将上报朝庭进行核准,王老虎并未参与其中,相反,王老虎有勇有谋,为破获此案立下汗马功劳,本官也要嘉奖。奇顺由王老虎带回另行处理。退堂。”
王家大院。
王老夫人等待虎儿归来,大院门前,一个大火盆已经摆放在那儿,按照习俗,王老虎应该从火盆上跨过,寓意着霉运过去,接下去的日子平平安安。两边看热闹的百姓齐聚,家丁已经摆好了两串长长的鞭炮。
“公子回来了”有家丁高喊。只见前方王彪开道,王老虎和贴身护卫紧随其后。
鞭炮声啪啪地响了起来,王老虎向街坊邻居致谢。何管家指引王老虎跨过火盆。
当夜,晚饭过后,王家祠堂。
王老夫人和王老虎跪在祖宗牌位前。
老夫人闭着双眼,口中念道:“感谢祖宗保佑,虎儿终于化险为夷。老爷,我家虎儿长大了,你要好好保佑虎儿,不要让我再提心吊胆了。”
老夫人双手合十,又拜了三拜。
“虎儿,这是我们王家祠堂,你是我们王家的独苗,你在祖宗面前发誓,不再做伤天害理之事,不再让我再担心受怕了。”
王老虎双手合十,遵从母亲的意愿,发誓“王家不孝子王老虎,从今天起,不再做伤天害理之事。要好好地孝顺母亲,好好地为王家广聚财源,把王家的生意做大做强。”
老夫人听得十分高兴,王老虎搀扶老夫人回了大厅。
何管家上前问道:“公子,你今天在县衙上,有条不紊,层层剖析案情的自信,让我们刮目相看,不知公子何时学会了状师的本领?”
“虎儿,这次我想起来也还是很后怕,你说你好端端地,怎么会卷进这杀人案中呢?”老夫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