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虎在一个位置处坐了下来。
贝布跪在厅的中间,身上被捆着绳子,古奇顿和希则卜两人立在他的身后。
“贝布,你从小长在古家寨,与土家寨的兄弟姐妹没有什么冤仇,为何现在要在寨子里面起兵兴事?”老族长问道。
“老族长,你要我说实话吗?”贝布道。
“我当然要听实话。”
“老族长,你是万寿古寨的元老人物,做了这么多年的老族长,有没有想过要退位?”贝布道。
原来在贝布的心里,也有这样的想法。
“这是你自己的想法吗?“老族长问道。
“当然是我自己的想法。”
“如果你有这样的想法,为什么不在寨子大会的时候提出来呢?古奇顿、希则卜、贝布,你们三位是好朋友,这三人之中,你是头领,你也有发言权。为何突然之间联合匠佩、侯因扰乱土家寨。”老族长问道。
“匠佩首领讲的有理,你在这族长的位置上多年,思想上阵旧,顽固不化,我们世代都在山里,外面的事,一点都不知道。现在刚好有这个机会,你为什么不答应?”贝布反问道。
机会,贝布口中的机会是指什么,是宁王的人说的让大家做大官吗?王老虎想着。
“你也不想想,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我们土家世代也就求个安稳,土家人有土家人的活法,如果你们认为我的方法土旧,已经顺应不了,大家都可以提出来,用得了这样,土家人对自己兄弟动手吗?”
“现在我已经被你捉住了,成者王,败者寇,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只怪我技不如人。”贝布道。
“贝布,按照寨规,你是知道的,这叛寨,罪大恶极。”老族长道。
正在这时,从外面跌跌撞撞走进一人。
此人正是贝布的阿爸。
“老族长,请你发发善心,饶过贝布,他这次也是被人蛊惑,决不是他自己的意思。”
老族长为难道“我和你一样心痛这个孩子,可是这次因为他的兵变,死了多少我们土家的兄弟,这些土家兄弟也有父母,我们向这些人交待。”
“如果真要惩罚。老族长就惩罚我,我愿意为贝布受罚。”
父爱如山。
古奇顿和希则卜跪下也为贝布开罪道“老族长,贝布犯错,也是一时糊涂,请饶恕他一回。”
“寨规不可破。”老族长道。
看到老族长这样坚决,王老虎站起身道“贝布头领犯下这样的错事,罪不可恕,不过,这里面是否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所以,请老族长先将其关押,找到必要的证据,或是在新族长竟选之后,再另行处理也不迟。”
贝布阿爸向王老虎投来感激的目光。
蔡恒道“我们只是客人,老族长却不把我们当作陌生人,我也发表下我的看法,贝布首领身为土家人却在土家内部作乱,杀害土家兄弟,罪大,我作为一个旁人也看不下去了,对于这种吃里扒外的人不能饶恕。”
蔡恒看来正气凛然,他看不惯这种起兵反叛的行为。
“蔡恒兄弟,有些事可能你不清楚,这贝布心肠并没有那么坏,只不过,现在受到了有些人的利用,铸成了大错而矣。”王老虎解释道。
“大错就是错,不惩处他,土家的那些兄弟怎么交待。老族长把土家团结放在首位,如果错过事可以一笔勾销,那让老族长如何管理土家寨。”蔡恒道。
理就是这个理,要管理好一个地方,有时候的确不能太妇人之仁。
“现在表面上看贝布做了叛乱之事,而且他自己也承认了,但大家想过没有,这里面是否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事。”王老虎道。
“不知道的事?你指的不知道的事指的是什么?”老族长问道。
“现在正是多事之时,一切皆有可能,这土家之乱也不会平故而起,老族长,贝布已经抓住,我们何不宽宽心,待事情调查清楚再作处理。”王老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