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曼愣住,举着那两片碎布,看看盛月白,又低头看看自己,神色茫然,轻声问:“……怎么?”
盛月白摇头,复低下头去看那具女.尸被丝袜掩盖下的腿。
腿上果然有见不得人的端倪。
细小的抓痕遍布了整条腿,或深或浅,有长有短,有几道伤口陷进肉里,边缘的皮肤开绽,不像是人的指甲能抓挠出的深度。
盛月白掩住唇,稍稍凑近了些。
赫尔曼的声音再次从身侧传来,“我方才看过了,前面几人腿上也有同样的伤痕,但从伤口以及皮肤溃烂情况看,这些人并非同一时间——”
话没说完,盛月白眉头忽然抑制不住的微微蹙起,他站起身,转头快步向外走去。
脚下走得太急,脚尖没提防的在台阶上绊了一下。
盛月白眼前一晃,眼睛下意识闭上。
手腕上却忽然一紧,“小心。”
盛月白稳住身形,脚下站好,赫尔曼一步跨过两级台阶,走到盛月白身侧。
“先出去吧。”声音放得很低,极轻,即使盛月白此刻头晕脑胀,也并不觉有丝毫不舒服。
盛月白头晕的不想说话,由着身旁的人将他扶出去。
船舱出口因为有台阶的原因,舱门比舱内那儿要矮上一大截,赫尔曼进来时注意到了,出去时却只顾着低头看旁边了,全然忘了要顾头顶。
于是脚刚跨出去,脑袋便“哐当”一声磕到了船梁。
赫尔曼捂着额头痛苦的闷吭了声。
盛月白应声转头看过去,却只赫尔曼头一手捂在额上,脸掩在投下的阴影中,看不清神色,扶他的手却仍极为绅士的没有放下。
盛月白视线在赫尔曼手上停了一刻,将手收了回来,先行一步出了船舱。
海风吹过来,带着咸味的冷风将从船舱里带出来的腐臭味吹的散去,胃里涌上来的那股恶心感也散去不少。
盛月白垂眼又看向赫尔曼手里。
他手里握着一张帕子,方才盛月白就是隔着手套,撑在赫尔曼手心里这张帕子上。
大约是有洁癖。盛月白想。
作者有话要说: 才写到刚见面,太短了我知道(p_q)本来想把这个部分写完的,但是今天太晚了,先发上来,明天在这章后面补完
已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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