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车转了个弯,缓缓开进了除夕晚宴的会场。
盛月白视线这才从窗外转回来,笑着回盛月婉说:“况且我来都来了,就算他们不提,我就不能先去给他们添点儿堵吗?”
盛月婉挽着虞舒的手臂,走进宴厅,盛月白带着虞思走在后面。
台上正演奏着舒缓的古典音乐。
左侧是身着红色旗袍唐装,手持箫、埙、琴、扬琴等传统乐器的民族乐团,右侧是身着黑色洋装的西洋乐团,两厢混合竟奇异的悦耳。
盛月婉从侍应生手上端了杯酒,说:“今年的安排倒是很独特。”
旁边的侍应生笑容满面,很是周到的替他们介绍今年宴会几个厅的娱乐项目安排,说除了往年都有的舞厅、戏曲厅、会客厅、餐厅、还新设了一个酒厅和一个赌厅。
“赌厅?”旁边一个来宾在一旁重复了一声,笑嚷道:“今年宴会有意思,在哪个厅,我去瞧瞧!”
侍应生立刻朝右边指了路,宾客拿了杯酒便径直往赌厅去了。
盛月婉问:“商会的人现在在哪儿?”
“刚来时是去了戏曲厅。”侍应生低着头道。
今天来的全是大人物,侍应生怕得罪人,很谨小慎微的又补充道:“不过现下是否还在就不知道了。”
“多谢了。”
盛月婉转头说:“那我们也先去戏曲厅瞧瞧吧,月白呢,同我们一起吗?”
盛月白摇头说:“你们去吧,我四处逛逛。”
盛月白按着侍应生指的路往最右侧走去,途径了两个双开大门,见到了写着“赌厅”指示牌的黑色雕花木门。
门边站着两个侍应生,见到盛月白过来,立刻转身握住门把手,替盛月白把门打开了。
鼎沸的人声迎面而来,门口的几张赌桌前都围满了人,中式长袍马褂混着各色的西装,一眼望过去,厅里洋人有不少。
熟悉的香氛缓缓入鼻,盛月白瞥了眼一路铺到了门口厚实地毯,偏头问:“你们是兴泰赌场的?”
侍应生愣了一下:“是,是的。”
盛月白点了一下头,抬脚走进去,门在身后阖上。
厅里摆了十多张赌桌,每张都围了不少人,盛月白缓步往里走,大概瞥了两眼,桌上大多都玩的最简单的骰宝。
盛月白看了一局,没有压的打算,正要走,目光一转,竟然在后排的赌桌旁看见了柳老板几人。
盛月白想了想,往那桌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