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最天真最可爱的,朝阳般的孩子们,却在此刻露出了这样绝望无助的神情。
像是即将破碎的花儿,只要轻轻的一碰,就要凋落。
“杀、了他……”克劳斯咬牙切齿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盛——月——白——”克劳斯脖子青筋暴起,被血浸满的面目狰狞无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给我杀了他!”
女孩儿立刻惊恐地颤抖着往盛月白身边缩了过来。
陆政抬起手,把克劳斯的脑袋掼向地板,站起身,皮鞋踩着克劳斯血淋淋的脸狠狠地撵压。
盛月白神色晦暗,目光冰冷,轻轻摸了摸女孩儿的头发,声音却是小心翼翼的温柔:“别怕,相信我,我会把所有事处理好。”
盛月白起身,推开里面那间房门,对人群里的几位夫人说:“麻烦您先带着孩子们到里面那间屋里稍作整理,我会把事情都处理好,然后派车把大家都安全地送回去。”
几位夫人擦干眼泪,连连感谢,带着女孩儿们走进了里面那间屋子。
克劳斯咳嗽了一声,嘴里吐出一口血水,疯子一样的嘶声喊叫:“蠢……货!他的枪里……只剩一颗子弹……”
美国大兵们猛然惊醒。
四周原先的不敢动的美国人脸上表情纷纷变了,他们盯着盛月白手里的枪,试探着站起来,攒动着,一步步朝盛月白缓缓靠近过来。
盛月白关上门,伸手打开灯,转过身。
大厅里忽然亮了起来。
盛月白微微眯起眼,不急不缓地抬起枪口,对着克劳斯扣动了扳机。
在克劳斯被击中的瞬间,四周的美国人像是得到了冲锋的号角,再无顾忌地朝盛月白冲过来。
然而下一秒。
枪声再次响了起来。
美国人一个挨一个的,在一声声枪声中痛叫着捂着腿上的伤口倒下。
人群被再次响起的枪声打懵了,躲过一劫的几个美国人僵硬地定在原地,朝枪声响起的地方看过去。
不知道是从哪里走出来的男人,穿着很普通,长相比穿着更普通,像是一道影子,从盛月白身后的阴影处走出来,举着枪,最后在盛月白身侧靠前半个身位处站定。
盛月白熟练地上了一颗子弹,拉开保险栓,举起枪,面容平静地说:“来。”
枪声响起,发烫的子弹瞬间穿透场中一个美国人的脑袋,鲜血四溅。
美国大兵砰地一声倒进血泊里,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血水混着失.禁的尿液,浸透了身上的军装,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刚被从水里捞出来。
盛月白慢条斯理地又放了一颗子弹进去,平稳地举起枪。
“咔嚓。”保险栓被拉开时清脆的声响传到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