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周围的环境逐渐变得亮堂了起来。
小路旁亮起了复古西式路灯,驶过蜿蜒在林中的盏盏灯光,车开进了一座灯火通明的气派大院子。
司机把车停在喷泉池旁,下车跑到后座拉开车门。
盛月白浑身犯懒,陆政直接抱着他下了车,盛月白趴陆政肩上,抬着眼打量眼前的这栋白色的西式建筑。
陆政正跟低头跟在旁边的司机说话:“这些天你就待在这里,吃住算我的,每天工钱给你按之前的两倍算。”
司机喜出望外:“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司机看陆政的眼神仿佛再生父母,冲陆政的背影又是点头又是哈腰,才兴高采烈地跑回去停车了。
陆政低头看了看盛月白,柔问:“少爷觉得这里怎么样?”
盛月白从门口罗马柱转开视线,仰头看着头顶上的壁画,点评道:“欧式建筑,建筑风格很有特点。”
陆政见盛月白的神色里并没有对这里有什么抵触,稍稍松了口气,说:“这个月外面必定会乱起来,委屈少爷在这里住一段时候。”
“虽然外部看上去老旧了,没来得及修缮,不过已经让人重新打扰过了,很干净。”
盛月白点点头,笑着说:“我没那么挑剔。”
陆政抱着盛月白进了屋,一进去就嗅到一阵很有食欲的香味。
盛月白鼻翼动了动,炖排骨的香味,还有时令的蔬菜香甜。正寻着不知打哪儿来的香味张望,身后传来了动静。
“sir。”听起来有些上了年纪的女人音。
盛月白转过头去,是个中年妇人,低着头,看上去大约四十来岁的模样,皮肤有些黑,长相看着很淳朴。
沙发旁边还站着一个提着医疗箱的西医,看见他们进来,也用英语和陆政打了招呼。
陆政对医生微微颌首,医生拿出工具,给盛月白做了个简单的检查,随即表情轻松地表示盛月白没什么大问题,开了点药就离开了。
医生走了,厅里就只剩下了刚才的妇人。
陆政倒了杯水凉在旁边,专心喂盛月白喝药。
妇人也想帮忙,几次下来都发现根本插不上手,便局促地站在了沙发旁边,不停的围裙上擦着手,说话磕磕巴巴:“sir,food is……is……”
盛月白咽下陆政喂过来的温水,说:“说国文就好了。”
妇人愣了一下,却没敢说话,依旧表情很紧绷地看着陆政,显然很清楚自己的雇主是眼前这个外国人。
“他能听懂国文。”盛月白靠在陆政肩上,笑着问陆政说:“对吧?”
陆政“嗯”了一,弯下腰,想继续去抱盛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