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声动作还算标准,姿势也不变形。但他来时已经是下半节课,还没学完,就下课了。
回攀岩墙那边集合前,江逾声摘着护具,说:“祁神,我还没摸上箭呢。下回……”
祁斯白接过他手里的弓,弯腰放到三角支撑架上,“下回?那是下一杯奶茶的事情了。”
江逾声弯弯嘴角,嗯了一声。
有下一杯奶茶就好。
回高中楼路上,祁斯白沉默地走了会,薛远忍不住扭头问:“你沉思什么呢?别告诉我又在想题。”
祁斯白愣了下,“哦,没。我在想江逾声。”
薛远好奇:“想他什么?”
祁斯白很轻地皱了皱眉,凑近薛远耳边,低声说:“我怎么觉得……他和其他男生不太一样?”
薛远乐了:“啊?”
“你看,我和你、和牧阳成,咱们关系好,也没见贴吧上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贴子?”
薛远心说,谁让你俩总有那么多奇怪的互动。
就刚刚地下楼道那一幕,要不是他们这帮高二老狗已经过了喜欢跑到贴吧上去讲八卦的年纪,那现在吧里分分钟又是一栋新的尖叫楼啊。
但薛远嘴上还是安慰着:“贴吧上就爱开玩笑,不用当真。别说贴吧,你直播间那些粉丝,不还管你叫老公叫儿子的?”
“……这一样?”
“差不多吧。”
祁斯白点点头,走到教学楼门前,忽地又停住脚步:“我觉得江逾声的态度也有点奇怪。”
薛远一脸懵:“……啊?”
“他转来第一天,我听见他和陈老一起嘲讽……说不上嘲讽,就只是就事论事,说从我卷子的错题上能看出来我基础不好,说粗心马虎都只是借口。”
薛远反应了两秒,笑起来:“你没讲过这事,江逾声嘴还挺毒……我也不懂这些,只知道你竞赛厉害。不过听牧阳成说,你确实总错些基础题?”
“……”祁斯白决定暂时不争辩这个重要问题,继续说:“你知道,我之前因为……那谁,挺不喜欢听人背后说闲话,所以我进教室之后就……侧面地怼了他一句。”
薛远知道祁斯白口中的“那谁”是说荀明杰,撇了下嘴,小声道:“我知道,提他都晦气。”
祁斯白说:“但我后来发现,江逾声就真的只是……嘴毒,和冷漠?”
薛远回想了下江逾声和他们三人相处时的样子,忽然福至心灵:“他对大部分人还挺冷漠,但对你又一点也不冷?”
祁斯白一顿:“……你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