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胡娇忍下了想要询问的心情,而是一脸平淡地顺着他的话说:是我,你感觉怎么样?
还好暂时死不了。
胡娇又给他嘴唇上涂上一点水,轻声道:实验失败了,你突然在会议现场失控,还记得之后的事情吗?
失败?怎么会失败呢,我们之前都计划好的,他说黄岩声音一顿,他看向胡娇似乎在确认她是谁。
不对,这是哪里?你怎么
胡娇拿着棉签的手抖了抖,荧亮的磷粉洒落下,坠落在黄岩的鼻间眼睛里。胡娇放轻了声音,继续道:放松,你受了很重的伤,需要休息,不要想多余的事情,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磷粉从纱布的缝隙落下,黄岩的双眼渐渐变得无神,胡娇看了眼旁边挂瓶里面的葡萄糖快要滴完,伸手又换上了一瓶。
做完这些她又拿起棉签开始之前的擦拭动作。
你是在哪里见过我
她的声音又轻又柔,保持在监控器不能收入的范围内。
黄岩的眼睛似乎在逃避胡娇的目光,但是胡娇抬手之间更多的磷粉落下,她一脸平淡,也不催促黄岩很快说出答案。
过了一会,黄岩才开口说:训练室。
胡娇笑了笑,轻声说:乖孩子,下一个问题,你们之前的计划是什么呢
病房的门被推开,史毅皱着眉从外面走进来,同床上正在看书的老人看了一个对眼。他吓得一愣,赶快扭头叫护士。
爷爷,你怎么现在就坐起来了?医生不是说了不要让你乱动的吗?
他大步走到床边,想要扶着史存希躺下去,但却被史存希笑着挥开。
哎哟,我就是撞了下腰,不至于这么紧张。史存希看着门口进来的护士,又说了几句,等着人离开,才转头看向坐在床边的孙子。
怎么了,不是还有工作吗?
史毅挠了挠头,靠在椅背上叹气道:去了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待着干嘛啊。
史存希放下手中的报纸瞥了他一眼,憋着嘴说:说说吧,谁又给你脸色看了?
没谁给我脸色看。史毅皱了皱鼻子。
史存希笑了一声,你就拉倒吧,我还不知道你一撅屁股放什么屁,说吧,又要求我什么?
爷爷你好粗鲁。史毅嘴上说着,手却搬着椅子朝病床又靠近了些。他将声音压低了些问:爷爷,你说他们会带罗医生到哪里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