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就收到严锐之淡漠的眼神。
“看什么,我这是替你分忧。”郝帅扇着风说。
严锐之自然也没生气,忽略郝帅的眼神,还顺口问了贺年一句:“天气热了,要是不想赶地铁或者公交,就开我车去。”
这一个月里两人的关系还算平和,他也逐渐习惯了家里时不时住着另一个人这件事。
而且“贺嫔”这段日子的确做得很好,在这种小事上,严锐之一向不怎么在意。
一般这种时候贺年都会拒绝,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急事,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那我下午忙完以后就把车开回来。”
“都行。”严锐之回答。
贺年捧着郝帅送的咖啡走了,刚关上门,严锐之以为郝公子又会对自己来一波拷问,准备应对,甚至做好了大不了告诉他的准备,结果对方只是望着关上的办公室门,发出了意味深长的“啧啧”两声。
这还不如直接拷问呢。
郝帅站起来,走到严锐之身旁坐下,还没说话,先叹了口气。
“你到底怎么了?”
“你是不是又忙忘了什么日子?”郝帅反问他。
严锐之拧着眉:“今天周三,还没到开运营会的事儿,只是下午有个总结,怎么了?”
果然,开口闭口都是工作,郝帅忍不住提醒:“严总,你今天二十六了。”
严锐之一怔,不过很快恢复自如:“之前记太多,忘了。”
郝帅走到窗前,看见放半天假的小学生背着书包说说笑笑:“你上次和上上次都这么说的。”
“别约我出去吃饭,”严锐之面色不改。
郝帅无奈地说:“那我陪你去你家庆祝一下?去年你好歹让我去你家煮了碗面呢。”
严锐之刚要答应,想起贺年借了自己的车走,不知道他今天会不会跟自己回去。
要是跟自己回去,那就要跟郝帅坦白他们现在的关系。
然而他跟贺年又没在一起,说到底算是各取所需,听上去不那么正当光明。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算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我知道你肯定不想出去吃饭都没订餐厅,可是,”郝帅有点急,“生日好歹别一个人过啊!”
在某一刻,严锐之脸上的表情有些恍惚,少顷还是重复了那个答案:“多大的人了还总是把这一天看得这么重要。”
郝帅简直不知道怎么说他,毕竟郝公子家庭和睦幸福,他比严锐之长三岁,但每年的生日都是家里人一起热热闹闹过的:“那不然你去我家,反正我妈他们也熟悉你,一起吃个饭也不错。”
严锐之放下笔,抬起头:“真不用。”
眼看郝帅还要说话,严锐之干脆打断:“你盯完数值那边了吗?”
见他又用工作的事扯开话题,郝帅知道这次劝说又无效了:“可是……”
严锐之干脆低下头开始工作了。
这人跟石头似的劝不动,郝帅又没办法,但聊别的又没了兴致,他不大乐意地喝完了手里的咖啡,恹恹回了自己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