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重要。
似乎他可以随着自己的想法做任何事,像那次翘班一样,偶尔跳脱一点也没关系。
严锐之正想着,刚一抬眸,就看见贺年已经把自己面前的午饭吃了大半。
他心中一动,沉默地观察了一会儿,然后把对贺年胃口的那一半挪过去。
等他做完这个动作以后,自己也愣了一下。
这样的举动太亲密,他们之前即使做过别的,但在生活细节上总保留着一些社交礼仪。
贺年也抬起头:“严总,您怎么都没吃?”
“天热,不太有胃口。”他掩饰般偏过头,“你刚才不是说不饿?”
“刚才是有情饮水饱。”贺年张口就来。
“飞机餐没吃么?”
贺年眼神闪了闪:“不太……吃得惯。”
严锐之便不再问了,安静地靠在椅背上短暂午休。
虽然周鸿声的到来没对他有多少影响,可一前一后总归有了一些情绪波动。
他原本只是想闭目养神一会儿,结果大概是因为情绪太放松,竟然迷迷糊糊有了点困意。
贺年动作都很轻,没吵到他。
不知过了多久,严锐之微微睁开眼,有些惊讶自己居然睡着了。
他在半梦半醒间感觉到有人轻手轻脚地走动,凝神才看见桌面已经被收拾干净了,而贺年正蹲在自己面前。
“醒了?”
严锐之还半阖着眼,睫毛动了动:“……我怎么睡着了。”
贺年仰头看他,握着他的手:“那严总,要不要去里面午睡一会儿?”
严锐之坐直,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眉心:“不用。”
“我睡了多久?”他低声问道。
“才十分钟。”对方回答。
“是么。”他垂眸,看着贺年还放在自己掌心的手,“你怎么没走?”
贺年还蹲着:“你别赶我,再让我待一会儿。”
午后宁静,严锐之静默地看了他几秒,小声叫他:“年年。”
对方动作一顿,把脸贴到严锐之的手上:“哎。”
皮肤触感微凉,严锐之手掌托着他的脸,拇指摩挲几下,蹭了蹭。
不知道是不是痒,贺年微微眯起眼睛。
他这个表情让严锐之很受用:“别蹲着了。”
向来聪明的人呆呆地“噢”了一声,才听话站起来。
“下午确实没什么事。”严锐之知道他一路过来就是想看自己一眼,“你见也见过了,要不要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