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走边想,这么说来,自己对安京大学其实根本说不上了解。
正想着,他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他。
贺年捧了杯关东煮对他招手。
严锐之走上去,还没来得及说话,贺年就已经把那一杯东西往他手里放:“你要不要试试?三食堂买的,我还挺喜欢的。”
“我带你去那边坐会儿。”他指着人工湖说。
其实严锐之本来就年轻,休闲些的衣服一穿上看上去也跟贺年差别不大,顶多就是更沉稳些,不像上次来看篮球赛似的那么突兀。
贺年一边说着一边把他拉到湖心亭中坐下,亭中没别的人,体育部的人还在湖上做户外运动,远处有学生在背书,还有一些不知道什么社团的社团活动。
他当时没参加社团没去过别的活动,现在看上去竟然觉得熟悉又陌生。
那时也不会注意哪个食堂怎么样,基本都是就近将就一下,没什么研究。
明明都是一个大学,自己倒像是个来参观的游客似的。
他在贺年期盼的目光下还是尝了一口,调味完全没了日式的清淡,还隐隐有些辣度,味道的确还不错。
“你不是要来搬东西?”严锐之问。
结果贺年坐在石凳上过了一会儿,才扭扭捏捏地说:“不是搬家,我就是想把你带过来而已。”
“我昨天也没想好,在一起以后能干点什么,想着干脆就带你回学校吧。”贺年支支吾吾,“我其实想带你去我的高中的,但跟这里离得太远,想着总有机会去的。”
“我高中比现在严得多,也没多少意思,那时候其实父母没想着……要我来念这个的,但我说了喜欢,他们最后还是没干涉我。”
严锐之看着他,总觉得贺年还有话要说。
“是不是在学校里约会很奇怪啊?”贺年抓抓头发,“你就当我临时想的,我也没经验嘛,多担待。”
可是他的确想让严锐之更开心一点,不要被过去绑缚住,从哪里坠入黑暗,那一定可以再一次修复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掏东西,不多,都是些证件和照片。
“我小学和初中都是封闭式的,找了找去就只找到两本学生证。”贺年把它们掏出来,说道,“哦还有这个,当年数学大赛的证书,上面还有照片呢,给你看看。”
严锐之接过来,上面是一个还没长开的孩子,穿得考究整齐,虽然缺了两颗牙,但依旧对着镜头笑得很开心。
大概这副傻样能让人打心底里笑出来,他眼梢弯了弯。
“你别笑我傻啊。”贺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嗯。”严锐之很认真地看了几遍,又用手指摩挲着照片,“不过现在也不怎么机灵。”
“还有这个,”他指了指一张照片,上面的小孩儿还穿着骑术服,“我拿奖了呢!”
贺年一边看着他,一边跟他说自己以前的事情。
“中学好像没什么好说的,有段时间不想学习,就在家窝着看电影玩游戏,那时候开始学琴,有段日子看见车尔尼就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