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望舒看了眼尹江，起身走过去，将他拉到厨房，一边问今天事情多处理情况，一边偷瞄着客厅里的蒋泰林。
看来人在这，他是不会换衣服的。
见人离开，蒋泰林伸着脖子去看，确认他们没有看自己，这才不停的揪着湿乎乎的衣服，在油汀前扇着。
浑身上下没一处是干爽的，难受的要死，但是在他们面前绝对不能表现出来。
其实谈正事并没有多长时间，但是陆望舒硬拉着尹江东扯西扯了半个多小时，每次他想掐断话题的时候，都被拉了回来。
等看到蒋泰林恢复原状，不再扇动衣服，便立刻结束话题，拿了两杯温糖姜水过去。“喝点水。”
“你就倒贴吧你！至于吗？”尹江端着自己那杯跟在后面嘀咕着。
蒋泰林起身，没有接那杯递过来的微微冒着热气的水，“我走了。”
“你再等等，晚些时候我叫尹江送你回学校，或者你想去哪里去哪里。”
“我还等什么啊？人都走了，该教的也教了，你已经学有所成，不需要教练了。翅膀硬了，都会自己出去找食了，我还在这干什么？”蒋泰林阴阳怪气的，就是不想好好跟他说话。
看了眼一旁有些幸灾乐祸的尹江，“你刚才不是说想去洗手间吗？”
尹江愣住，旋即了然，虽然极不情愿，但还算配合，“啊！是要去下洗手间。”
见他离开，走到蒋泰林身边坐下，不慌不忙道：“师父，今天我是不是又进步了？”
“是。”
“那多亏了你。”陆望舒坐到他身边笑着说道。
“是，也多亏了你！”蒋泰林不想挨着他，往旁边挪了一个身位。
“刚才，就是想逗逗你，别生气。”陆望舒眼中含笑看着他，只不过凑巧尹江路过，就将错就错了。
“但你确实应该下水来教我，我看其他教练都下水教，哪有在岸上不停指挥的？在岸上的，大多都是已经会了的，可我才懂一些浅显的理论。”
“你说呢？”
蒋泰林猛的转过头看他，其实说的也不无道理。但主要生气的是，他当着尹江的面，污蔑自己，那就不得了了。
陆望舒见他盯着自己不说话，从沙发上站起，朝他鞠了一躬，郑重其事的说了声对不起，为刚才的行为表示深深的歉意。
蒋泰林愣了好几秒，显然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手。老实说，那么一瞬间，他心里是有点慌的，而且竟然有种自己难为他了的歉意。
直到他再次直起身子，又带上如沐春风和煦的笑容时，蒋泰林才反应过来，“我……”
“刚才是我不对，不然我给你赔罪，赏个脸，一起吃顿饭？”
“不！”蒋泰林拒绝，“约好了不一起吃饭的。”
“那你觉得，我怎样做，你才会继续教我？”“不然我自己爆一点黑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