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帮着在工地上做饭呢,她也累,还是我来,你快出去休息吧。”唐春景不由分说将他推出了厨房。
顾明远站在院子里,听着厨房里煎炸烹炒的声音,感受上手掌上传来的痛意,少有的郁闷。
他忽然意识到,他与春景之间似乎缺少了一种仪式感。登记是对婚姻的一种保障,办婚礼就是有仪式感,谈恋爱也一样,表白就是一种仪式感,他喜欢唐春景,春景也喜欢他,可是他们之间还没捅破那层窗户纸,终归有所禁忌,少了炽烈和归属感。
像郭江河那样的人,如果春景说自己有了男友,那么他一定不会夺人所好的。
“明远,过来啊。”宋师傅把院子又打扫了一遍,已经摆好了桌椅板凳。
顾明远慢慢的走过去坐下,“宋师傅,您最近可好?”
“我当然好啊,看着你们这帮年轻人这么积极上进,我这心里可痛快了呢。你带着这帮人修路,可是给清水镇干了一件大好事啊。”
在修路这件事上,顾明远从来不邀功,“就算我不带着大家修,这条路早晚也得有人修了。”
“怎么,有心事?”宋师傅笑着说道。
“没有。”顾明远直接否定
“还说没有,都写在脸上了,今天在这呆了一天了,都很高兴,怎么到这会儿又耷拉脸了?难道只是因为这点小伤?”
顾明远不由得用手摸了摸脸,难道这么明显?
徐盛瑞回办公室喝水了,出来看到他们在这聊天边走了过来,正好听到三折的话,他不由得说道,“顾老大,这有什么好犹豫的,麻利一点,直接求婚不就得了!”
宋师傅疑惑的看向徐盛瑞,问道,“他和春景结婚?”
“对啊,他害怕唐春景被人拐跑了,这不连手都切了。”
顾明远瞪了徐盛瑞一眼,徐盛瑞笑眯眯的说道,“我给你出的这是最简单、最有效的方式,知道吧。”
顾明远沉默不语,现在要结婚么?
冯强搬着一箱子啤酒,走了过来,看着顾明远手上的白纱布开玩笑的说道,“哎吆,负伤了呀,能不能行啊?”
徐盛瑞笑道,“只要喝酒,再大的伤也能好了。”
其实唐春景做饭也很好吃,只不过都是些家常的做法,做的不精细罢了。
尽管饭菜很好吃,顾明远有心事,吃的却并不痛快,酒也喝的不多,喝了两杯啤酒便不喝了,趁着春景要回家,他也跟着出来了,剩下冯强跟徐盛瑞两个在那里吆五喝六的继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