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束秋偷偷摸摸地戳戳旁边人的腰。
终晋南吸了口气,按住那只不知死活地手,压抑道:我是不是对你太温柔了?知不知道男人的腰不能碰,尤其是在喜欢的人面前。
不明所以,束秋有些讪讪地收回手,不懂这人怎么突然就戳不得了。
之前他也经常戳的啊,也不见人生气。
想着束秋就委屈上了,他又没做错什么事,为什么要被这么欺负啊,竟然还凶他。
因为性格讨喜,束秋打小就被人宠着长大,即便是发小,也多是让着他,就连年龄比他小的,都喜欢宠着他,很少有人对他冷脸。
终晋南察觉到束秋的情绪,压了压眉心:今晚我们谈谈。
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句,他在这件事情上纠结太久了,完全不是他的风格,即便是面对最难缠的对手,他也从未如此举棋不定。
在浴室门前,他甚至想要不管不顾地吻下去,如果不是被人打断的话。
束秋心里莫名有些紧张,总觉得有些事情在朝着他无法预料的方向,一路狂奔,这种完全未知的惶恐像是一把小锤子,在他心上咚咚地敲打。
下意识地他就想要拒绝,但是话还没出口,就被打断。
不可以拒绝,今晚派对结束,我去你房间,或者你来我房间。终晋南的声音有些哑,但是其中的强势毋庸置疑。
束秋不知道他到底想谈什么,病情,或是治疗方案吗?这好像不需要用到这样的语气吧。
他有些忐忑,因为这样一句简单的话,束秋整个下午都有些魂不守舍的。
节目组很贴心,给嘉宾都准备了礼物,避免嘉宾因为没有准备告别礼而尴尬,也有些嘉宾自己有做准备的。
束秋和终晋南直接去了阿南家。
仍旧是敞开着木门,一眼可以看到里面陈旧的摆设和供着家神的供桌,因为昏暗的光线,透出一种荒凉的腐败。
外屋没看到人,束秋叫了一声,里面响起阿南的回应。
少年正在变声期,声音有种嘶声力竭的感觉。
见到他们,阿南显然也很惊讶,他以为节目拍完这些人就走了,就像是那些采风的游客,所有的交集都仅限于初见的你好。
束秋笑呵呵地送上自己的礼物。
束秋准备的礼物很简单,是一张离开海岛的船票和一张直飞京都的机票,背面是自己的手机号码:只要你想,你随时可以离开这个小岛,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你可以更勇敢一点。
阿南的手指微微摩|挲着崭新的机票,抿了抿嘴,沉默着收下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