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煦恩:“不累了吗?吃完饭还来找我。”
隐隐约约,他才发现季巍对自己的优待不同寻常,以前从没意识到过。
现在,被季巍亲过了,汤煦恩才迟钝地开始怀疑起季巍的动机来。
他还以为季巍是个精力超群的人,所以才能在兼顾事业的同时,时常来与他交往。
以前念书的时候季巍就很厉害,能把功课学好的同时,参加校篮球队,准备英语演讲比赛,把学习生活捋得有条不紊。
顺带还帮自己打听哪家医院有好医生,周末陪自己带着爸爸去问诊,三五不时地陪他去医院,偶尔他还可以把自己的两个弟弟拜托给季巍来照顾。
在他心里,季巍简直是个超人,一天仿佛有四十八小时,不知疲倦,无所不能。
那么,以前他认为,季巍偶尔抽空来维系与他的友情便不奇怪,可能是想脱离高度紧绷的工作环境,找个地方、找个人来放松心情。
季巍说:“没什么,就是想来见见你。”
听听,多么敷衍的理由,一点也不郑重。
但先前他们俩之间见面还真是这样的,不需要什么正儿八经的理由,想见就见喽。
汤煦恩多少觉得这话有点暧昧地熨耳朵。
这要是放季巍亲他以前,汤煦恩压根不会往那方面想。
小吊梨汤吃完了。
季巍说:“那我回家休息了。”
汤煦恩问:“这个小瓷盅怎么办?”
季巍买汤的时候直接把漂亮餐具一起买下来了,随意地说:“你留着吧。”
汤煦恩憋了憋,说:“哦。”
见季巍起身走了,汤煦恩也恍惚的跟着站起来,已经习惯了,送季巍到门口。
在跨过大门门槛时,他也没反应过来,像只黏惯了喜欢的人的小狗一样,不知不觉跟出去了。
送季巍到巷弄口的这段路他都走熟了。
汤煦恩稍稍缓颊。
月亮在絮羽云纱之后半遮着脸,在迤逦细长的小巷子里,夜露青苔的石板路面上投下缱绻皎洁的光影。
一片静谧安然中,不知谁叫的小狗崽奶声奶气地汪汪叫唤了几声。
汤煦恩落后半步,悄悄抬头,从侧后方看季巍。
他也看不出有哪不一样,反正就是好像不太一样了。
有一小段路的路灯坏了,还没来得及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