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正分班了,又觉得好像忽然隔了很远。教室隔了四层楼,体育课分岔在不同的日子,就连在操场排队,都隔了六个班的距离。
还有——
陈景深从上台到下来,特么的没看他一眼。
啧。
就在喻繁准备收回视线的时候,那颗端正的脑袋忽然垂了下去,手臂也弯了弯。
下一秒,喻繁兜里的手机振了一下。
【s:放学等我。】
“……”
喻繁盯着这几个字看了一会儿,非常冷漠地回了个“哦”,再抬起头,又恢复了之前懒恹恹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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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最后一节课。陈景深正在刷题,忽然听见周围响起一阵细细碎碎的交谈声。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知道,好吓人啊,像来找麻烦的……”
“肯定是来打人的啦,一会我们结伴回去吧。”
陈景深坐在教室最里面的小组。他停笔抬头,随着其他人的视线一起往教室前门看去。
看到了他男朋友。
喻繁后靠着一班教室走廊外的矮墙,宽敞的校服乱七八糟地贴在他身上,嘴里嚼着口香糖,吊儿郎当地巡视着一班里的人。
两人对上目光,喻繁面无表情地吹破一个泡泡,用眼神催他:快点。
陈景深挑眉回答:我没办法。
喻繁生来没什么耐心。五分钟后,他翻了个身,低头在学校篮球场上的小黑点里寻找那几位被他鸽了篮球比赛的兄弟。
十分钟后,喻繁靠在一班某扇窗户旁的墙上,阴恻恻地盯着黑板看。
什么鬼,怎么一题都听不懂。
窗边的同学瑟瑟发抖,头都不敢抬。
十五分钟后,喻繁挪到了教室前门,斜身靠在门边,脸上写满不耐。
老师跟他对上视线:“……”
喻繁:“?”
陈景深垂头转着笔,忍无可忍地把脸偏向窗外,躲着他男朋友的视线闷笑起来。
陈景深是放学后第一个出教室的。
待人站到自己面前,喻繁冷着脸质问:“你老师怎么这么能拖堂?”
从他身后经过的老师:“……”
“偶尔。”陈景深问,“怎么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