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坦白道:“那天我说在开会,其实我去找产科专家研讨了。”
“我不知道闻振锐就是给你动手术的医生,他一看b超图就知道是三年前的那份。”
“这中间有四个小时,我满世界查找资料,非常难熬。”
每一分每一秒等待网页打开、资料下载的时刻,度日如年一般漫长。
但是他整整花了四个小时,毫无所获,得不到翔实有效的参考案例,时间又倏忽如白驹过隙。
他见到闻主任时,手心掐了一把冷汗,怕自己又做无用功。
从闻振锐口中知道真相,陆擒完全想不起来自己被骗了,千言万语只有一句:幸好,裴容不用再受苦。
他不敢期望能迎接蹲蹲的出生,只是反复自责没能陪伴裴容度过一段艰难的时期。
在心理上,比他想象的还要艰难。
他们都心照不宣什么是真正的“遗憾”,嘴上却总提一些有的没的来达到上床的目的。
以后连这些也是不敢再提了。
裴容听着他的话,闭着眼睛扬了扬嫣红的唇角,卷长的睫毛覆水之后软软徐徐,鬓角香汗盈盈细细。
陆擒:“如果你能瞒上七个月八个月,我会照顾你,按你的想法禁欲……直到你认为够了为止。我也想证明自己。”
裴容提醒:“这句话在两小时前说我会更感动。”
陆擒:“忘记了,等不及,谁让你这么快翻车。”
早上在门口被揭破的那一刻,陆擒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瞬间他想了很多帮裴容圆回去的说辞,但是大美人本人放弃了,陆擒便只能顺势生气,想被哄。
陆擒:“其实你根本不担心我生气吧?”
这一点知道归知道,生气的样子还是要做的,这是我们霸总的原则。
裴容浅浅地一笑,假惺惺道:“哪会呢,陆总生气恐怖如斯。”
他指了指自己惨遭狠舔的后颈。
陆擒:“虚伪!”
裴容白皙如玉的食指敲了敲下巴,挑破道:“我骗你坐牢,你也没生气啊。”
啊,陆总估计都忘了这件事。
陆擒:“……”
苦涩,原来霸总的原则早就是皇帝的新衣。
裴容:“给我拿件衣服。”
陆擒:“皇帝的新衣吗?”
……
裴蹲蹲一觉醒来,离家出走之旅结束了。
一点都不好玩,还是跟两个爸爸在一起最好。
裴蹲蹲张嘴,从左边咬了一口裴爸爸的鸡蛋饺子,嚼吧嚼吧咽下,扭头从右边吸了一大口陆爸爸端过来的鲜榨果汁加蜂蜜,手上还拿着半块花卷,眼神专注地撕下一片塞嘴里,吃得脸颊鼓鼓的。
吃饱了,摸摸圆润的肚子,裴蹲蹲从昨天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举起来孝敬美人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