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许笑歌的话,沈睿唇角微微弯起,憋着不笑。
“放心,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这种人,毕竟你现在女朋友都没一个,单身狗一只,想要找一个老婆,谈何容易啊!”魏茸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
沈睿彻底绷不住,在这紧张的氛围里,发出了不合时宜的笑声。
许笑歌头皮炸起来,张张嘴却笨拙地开不了腔,脸红到耳廓如涂了胭脂,焦躁不安。
周元轻轻地眨了眨眼睛,脸微向沈睿侧过去,余光瞄准他,锁定后就肆无忌惮地看着他,片刻后,见沈睿收敛了笑意,才幽幽地开口道:“能重回正题吗?”
这席话,一棒子把魏茸和许笑歌这率先偏题的两人打得脸上发热,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许笑歌这五间男科医院的所在地,分别分布在青州市不同区域。”周元拿来一张城市地图,用红色的马克笔把每间男科医院都在地图上标上,打眼看过去,五间男科医院都呈现放射状的位置分布,并无结合处。
周元抬眼看了下许笑歌,低声说:“你那对话模式内容基本一样,这样能产生两种副作用的,第一,男科医院一定有两家医院或以上互通信息,你今天在东区的那间医院刚看完,明天就到西区的去,差不多的对话,极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你暴露了自己。”
许笑歌瞪大眼看着周元。
周元说:“这种暴露,或许就是你被跟踪的原因。”
许笑歌身体如遭雷击,一时间有些窘迫,“我……我并不是故意打草惊蛇的。”
“我当然明白你不是故意的,你要是故意的,现在也不是我们坐在这里讨论谁是凶手,而是凶手在猜测我们什么时候,怎么去抓他了。”周元云淡风轻地抛下这个炸弹,把许笑歌说得想要用个面罩把自己给裹起来,没脸见人。
周元没理会许笑歌的小情绪,用马克笔再次在城市地图上画了一个两个点,一个是红旗袍女人的发现地,一个是森林公园的女尸发现地。
把这两个死亡现场给标上后,地图立刻就呈现了两级分化。
将两个死亡现场和三个医院标起来,呈现一个不规则的梯形。
沈睿看着这格局,立刻明白周元发现了什么。
目前警方能够得到的线索都是从两具尸体上得到,线索很少,而且在不知死者身份的情况下,案子会很难找到新的突破口。
但这时恰好许笑歌手上有其他线索,反向推测,许笑歌因为拿到了某种东西,那东西会暴露那些人,所以开始跟踪他,意图想要谋杀他。
这原本看似不一样的两个案子,却因为跟踪者留下的“尸不叫”符咒,把两起案子归纳在一起。
只不过沈睿有一个疑惑:“我其实有些不明白,按照死者身上的线索,犯人应该是非常有经验,他们大概是有一条类似生产链的存在,为什么会把尸体给抛出来,给自己增加被发现的风险?”
如果凶手依赖在医院下,那么医院绝对有处置尸体的空间和能力,毕竟医院的停尸间,也不是用来当个幌子用的。
“再过一周,就是庙诞。”周元抬眸看了沈睿一眼。
沈睿有些迷茫,侧着头看他,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这话什么意思。
倒是魏茸率先反应过来,激动地说道:“老大,是庙诞,四年一次的庙诞,规模很大,所以最近无论高速站和低速站都设了关卡,严查进出口的人的。”
沈睿是负责刑侦案子,除了案子外其他事项倒没多去关注,听魏茸这样一说也恍然大悟,“凶手本来是要把尸体运出去,当因为极有可能被查,干脆就不铤而走险,就这样就地掩埋了?”
周元点点头,表示可能性很大。
“如果凶手必须要将尸体外带处理,那么医院可以排除出去。不过,这也不是不可能,凶手有可能和医院有关,或者就是医护工,但因为职位还没那么高,做不到掩人耳目,尸体就只能外运。”
既然找到了一个突破口,案子的细枝末节就如滔滔洪水涌了过来。
沈睿接着说:“距离两个案发地较近的三个医院都是排查对象,今天在森林公园发现的女尸从死监控视频了看到身影时的时间,我们可以再往后把时间推移到一个小时前,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距离哪个医院比较近,小子,你查一查。”
许笑歌立刻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双手在键盘上连弹,很快就计算了从不同医院到森林公园,在多条不同路线的情况下,每条路线在车速没达到要被交警拦下查看的情况,用时多少从能到达。
按照这种方法,他们确定了五条路线。
魏茸当仁不让,立刻给交管局的同僚电话过去,把当天女人出现在森林公园里的时间,再往外推移一个小时的范围,把五条路线的监控录像都调取出来。
交管的兄弟把监控录像送了过来,一群人围着看,看得眼睛都快要瞎了,确定了三辆车有嫌疑,都是从男科医院附近的路线开往森林公园。
可森林公园那段路都是高大的树木,整条道路都被树冠给遮盖,进去公园广场区前的那段路都没探头,因此看不到车辆下车后的情况。
又因为三辆车都是差不多时间从不同路段开向森林公园,又在差不多的时间出去,因此三辆车的嫌疑都很大,需要逐一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