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睫毛往上一掀,凉声道:“我们就喜欢听你说。”
“你……”林如辉被呛了一声,欲要反击却不知从何发战。
处于下风的他,犟着脖子面无表情地说:“半年前,在家里楼梯摔下来磕到头,送医不治。”
“什么动作往下摔?”
听着他有些滑稽的问题,林如辉拒绝回答,“警官,这问题我怎么知道!”
“你知道的,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沈睿眉脚一挑,“你家的管家能为你作证,你在场。”
林如辉认为沈睿他们是在诓自己,嗤笑一声,“那天他休假了,不可能在家。”
“你看看,你记忆力不是挺好的嘛。”沈睿贱笑一声,“继续。”
认为自己入了圈套的林如辉浑身一凉,明白眼前的两人大概真的知道什么事情,立即从善如流道:“我不可能杀自己的父母。”
“我没说你杀自己的父母啊,你胡思乱想什么?”沈睿咧嘴笑了起来。
坐在他旁边的周元看着沈睿用话给林如辉设套的模样,嘴角不禁也勾起一抹浅笑。
真是老奸巨猾。
不过……
我喜欢。
林如辉从小到大没受过那么窝囊的气,像只狗一样被人驱来赶去。
他知道现在不是在自己地盘上,还是不要意气用事,咽下口气:“我爸是我妈推下楼梯的。”
纵然有准备,可大家并没预料到事态会朝着如此诡异的方向发展。
审讯室外的同僚们面面相觑,有一种误吃了苍蝇后的恶心感。
魏茸用手肘戳了戳站他旁边的许笑歌,“书生。”
认真观审的许笑歌一激灵,条件反射地应:“在。”
“你有什么看法?”魏茸问道。
对于魏茸没头没尾的这个问题,许笑歌愣了下,摇摇头。
“书生你这样不行,得有自己主见才行,不然以后就会是妻管严了。”魏茸破口苦心的说。
妻管严?
书生斜眼悄悄地瞄了瞄魏茸,脸开始红了,然后那火儿往上冒,把耳根都烧了个通红。
在他们隔壁站着的同僚们,听着他们这两人的对话,一个个龇牙咧嘴的笑了起来。
队里的小强推推魏茸肩膀,眨眨眼:“毛茸茸,你看书生脸红了。”
心里的秘密被光明正大的暴露在人前,许笑歌紧张到像个木头僵直着。
“是挺红的,发烧了?”魏茸打量着书生,伸手要去探许笑歌的额头。
许笑歌吓得踉跄后退了一步,差点摔倒。
总同僚乐了,拿他取乐,“我们家书生真纯情。”
“……”许笑歌想那个垃圾桶把自己给盖上,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