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听你的……”
沈妙意双手逐渐无力地停止拍打,好似最终妥协,像一截木头僵着。
殷铮停在侵夺,声音压抑阴冷:“妙儿,你……”
沈妙意身子痉挛着,嘴里奇怪的哼唧:“咳咳……噗!”
一口鲜血自她口中喷出,人闭上眼睛慢慢软着往地上滑去。
殷铮一把将人接住,手无措的替人擦着嘴边的血:“妙儿,我不吓你了,你醒过来?”
他不停唤着,把她抱着放在一旁的石头上,让她倚在自己身上。
沈妙意手动了动,气若游丝:“我……”
“什么?”殷铮蹲去人眼前,双手扶着她的肩膀,“你要什……”
话未说完,眼前一团黄雾,带着奇怪的香气,迅速顺着鼻子进到身体,消散开去。力气就在这一刻被抽光,头脑发晕,眼皮沉沉垂下。
“你,呵!”殷铮倒去地上,再也抓不住那个柔弱的女子,就看着她从石头上跳起来,头也不回的跑进雨夜里。
天黑路滑,完全找不到方向。
沈妙意手里攥着香囊,之前她希望永远也不会用到,可到底还是到了这一步。那是提前配好的迷.香,会让人暂时陷入昏迷,争取到脱身的机会。
她踩着泥泞的山道走着,忍不住哭出声来。
。
桌上一盏油灯,旁边摆着两本佛经。
沈妙意坐在床边,久久无法从刚才的惊悸中缓过神,每根手指都在发抖。方才狠力咬破的腮帮,此刻疼得厉害。
“吓坏妈妈了,怎么就滑下坡去了?”张妈妈啧啧两声,可惜又心疼的为人手心上药,“我看明日还是回去吧?”
“就按妈妈说的办。”沈妙意应着,视线看着外间准备热水的月婵,眉间皱起。
张妈妈叹了口气,有些自责:“早知道,我就不该让你去看那劳什子枫叶,这得不偿失的。”
沈妙意放下手,摇着头:“不是妈妈的错,是我自己不小心。”
“人没事就好,我这就去前殿拜一拜,感谢佛祖保佑。”张妈妈说着,就转身走了出去,跟着月婵说了几句。
屋里静了,墙上的人影随着摇晃的烛心摆动。
外面雨不停,滴滴哒哒的怕是要一宿。
沈妙意一直看着月婵,在山上时,她甚至觉得这个从小跟着她的婢子会去救她。
“月婵。”她开口叫住了要出去的婢子。
月婵身影一僵,往里间看了看,脚步略显踌躇。
“姑娘,我回去找你的时候,你不在狮子岩了。”
沈妙意心中苦笑,什么也没问,人就自己说了?心里万分不愿意信是月婵出卖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