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意攥紧花枝,沿着小道往前走:“我去大书房看看,以前殷爹爹也藏了些医术的。”
“姑娘真是有心。”月云跟上,看着抱花前行的女子,心里微叹。
这就是人人眼中艳羡的世家贵女,有些时候竟还不如一个平头百姓。自己的命运很难掌握,即便是想去一个地方,也是诸多限制。
走了几步,沈妙意回头:“月云,你回去取一个花瓶,这花就摆在大书房吧!”
“也好,姑娘看书也有意思,”月云应下,折身离开,“我这就去拿。”
沈妙意继续往前,到了半道儿碰上了回府的殷铮。上次见他是在镜湖苑,退亲那日。
也就不免想起,他养在别院中的女子,这两日在那边养伤,那女子照顾他?
“侯爷。”她站在几步外,问了声安。
殷铮站在一株梅树下,手里攥着一把马鞭,脸色好了许多:“去哪儿?”
“殷爹爹的书房。”以前沈妙意不会当着殷铮的面,如此叫殷雨伯,那时候她顾忌他听了会觉得刺耳。
殷铮走去人前,伸手捏下女子手里梅枝上的一朵花苞,指尖捻着:“爹爹?不该叫公爹吗?”
他笑着,指尖的黄色花汁点上她的耳垂,而后轻揉了两下。
沈妙意忍不住战栗一下,忙看去四下,回来瞪了人一眼:“侯爷不怕让人看见?这里不是镜湖别院,你的那位姑娘也没在这儿。”
她白了人一眼,干脆低着头想绕过去。
殷铮抬手攥在沈妙意臂弯处,稍一用力就把人拉回到眼前来。后面干脆把人拉到那株最粗大的梅树下,繁茂的花枝遮掩住了两人。
“妙儿,我听着这话不对啊?”他环着她的腰,把人抵在树干上,“你是不是吃味儿了?”
沈妙意别开脸,嘴巴撅起哼了声:“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殷铮低头与她的额头相碰,鼻尖是梅香与好闻的女儿香咋混在一起,“我想你了。”
他慢慢贴近,含吮住那两片花瓣一样柔软的唇,唇角轻溢出两声她的名字,继而翘了开深深探入。
沈妙意手一松,梅枝掉去地上,后背贴着粗粝的树干上。
风一过,满树摇晃,花瓣如雪飘下,在两人身旁飞舞。唇齿相交,仿佛有着吃不尽的甜美,他掌下慢慢试着人的变化,软软的柔柔的……
沈妙意低下头,抬起袖子挡住自己的唇,一双眼睛带着潋滟水色。
“放心,没有人可以和你比。”殷铮一手抓开那只遮挡的手,低下头去又啄了几下,“没有人!”
“不要在这儿。”沈妙意稳住气息,眼前罩着的身影带着让人无处可逃的压抑。
殷铮退开一步,弯腰下去,捡起了地上的花枝:“听你的。”
他拉起她的手,把花塞去她的手里,看她面上轻染上的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