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咬了下腮肉,逼退那股升腾的羞耻麻痒感。她没说话,想要的东西,他根本不可能给!
“咳咳……”她身子颤动着,有些难受的蹙起眉头,“我不舒服!”
殷铮支起身子,看见了人脸上的苍白,手背去探她的额头:“有点儿发热,你昨日在外面呆了多久,没人给你添衣服?”
他坐起来,转而起身下床,脸上蒙上冰霜:“这群奴才顶什么用?打死算了!”
说着,迈下脚踏,往门边走去。
沈妙意伸手拉住殷铮的袖子,趴在床边:“不是……可能是晚上太累了。”
闻言,殷铮回身,蹲在床前,伸手摸着人的脑袋:“好,那你睡会儿,晚上咱们一起过节。”
过节?
沈妙意松了手指,指尖从那华贵衣袖上滑落。
“我会快些回来,有人从京城来了,”殷铮站起来,整着衣衫。
沈妙意这才仔细看着殷铮的装扮,代表爵位的玄衣官服,墨发收在金冠里,两侧垂下长长的黑色冠带,直落在胸前。
收回视线,她转了脸往里,脖子一缩藏到了被子下面。
殷铮离开后,伺候的婢女才从外面进来,一用物什齐全。
沈妙意从床上下来,对于身上留下的暧.昧痕迹已经不再遮掩,反正这里的一点儿动静也不会放出去,有什么可在乎的。
一缕清梅的香气飘来,她往窗边看过去,桌上白颈瓶里插了两只梅花,红色的,倒是与年节挺应景儿。
“是侯爷早上从后院折回来的。”莲青道了声,不免偷偷打量沈妙意的脸色。
有郎君这样相待,大冷天的去折梅,换成哪个女儿家也会心动吧?然而,人只是别开脸,只字片语都没有,根本就是个冷心肠的。
“沐浴吧。”沈妙意垂首,下了脚踏。
进了浴间,泡进温热浴桶中,身子的不适才稍稍缓解。
她倚着桶壁,细嫩的手臂搭在桶沿上,浴间最上方留着一方小小的气孔。
莲青伸手试试水温,提醒了声:“姑娘别泡久了,”
“莲青,”沈妙意忽的在水里坐直身子,双手把住桶沿,眼里滑过一丝惊恐,“避子汤!”
她这两日昏昏沉沉,为何将这桩事情忘了?昨日里就没喝……
一想到这儿,一股寒意爬上脊背,手不禁拂上腹部:“快,去把避子汤端来!”
“姑娘?”莲青一怔,手里浴巾差点儿掉进水中,眼中越来越不解,“这种事奴婢做不了主的,我出去帮你问问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