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想起路时栎冷漠的模样,恐慌穿进心脏拽的死死的,被困住的器官一下比一下跳的重,垂在胸口闷得慌。
他是不是又走了。
你就这么想离开自己,成遂的身体摇摇欲坠,愤怒不甘一涌而上,接着颓然坐下。
周越:“你怎么看人的,下午还好好的,怎么现在人就不见了?他还没好,这大晚上能走哪去。”
两人一个颓废一个急,突然,成遂手机惊响,是何锡渊。
成遂一愣,立马想到何锡渊里走前放下的狠话,心突突直跳。
“成少,在干嘛呢,”何锡渊的声音带着得意,细听还有点醉意,夹着嘈杂的音乐背景声,刺耳难听。
成遂冷着脸不作声,何锡渊也不在意,呵呵一笑:“今天下午出门玩了一圈,顺便把成少家里的omega带了过来,现在正坐着跟我喝酒,成少什么时候过来一起啊。”
“你要干什么,”成遂冷声道,“我警告你,别碰他!”
“哎呦,成少生气了,我好怕啊。”
有人配合的哈哈大笑,成遂耳尖的听到路时栎闷哼的声音,猛地收紧手指,“何锡渊,你要是敢碰他一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成遂说到做到,别他妈找死!”
何锡渊的手段他很清楚,路时栎到了对方手里,会发生什么事他不敢想象。
“成遂,你是不是搞错了,现在是你有求于我,而不是我求你,态度端正点。”
说完一阵慌乱,何锡渊的声音拉远,过了会又凑的很靠近,对着另一头说:“小宝贝,跟你的alpha说上几句,告诉他这里好不好玩啊,哈哈哈,说话!”
听筒一声巨响传来,成遂胸口跟着一抽,立即吼道:“何锡渊,我艹你妈,你敢动他。”
“我就动了,你还能把我怎么着!”
成遂恢复冷静,现在不宜跟何锡渊起冲突,得把人稳住,他才有时间保证路时栎的安全。
忍住躁郁,成遂示意周越联系唐叔,边走边说:“你要人,我马上把陶沐州给你带过去,在我来之前,你保证不能再碰他一下。”
“啧啧啧,瞧瞧我们成少,原来这么在乎路时栎啊,感情之前都把我们当傻子,说什么随便玩,现在怎么就变了。”
如果成遂在场,一定会发现对方瞳孔溃散,意识很不清晰。
听到成遂这么说,何锡渊满意的笑了,拍了拍头罩黑布的omega,恶劣一笑:“好啊,你拿陶沐州过来换人,我保证完整无缺的把人送到你手上,不过,我们现在来做一个选择题。”
“我手上有两个omega,你要是姓路的,还是姓沈的。”
成遂猛然停住,握着车门上的手拽地紧紧的。周越跟在后面急死了,以为路时栎出什么事了,用口型说:搞什么啊,还不快点过去。
成遂脸色阴翳,沉声说:“别开玩笑,你在哪,我把人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