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等到三楼的灯灭了才敢从暗处出来,站在楼下猛吸烟,跟个偷窥狂似的盯着漆黑的窗户。
他妈的,自己怎么就成了这样的人。
成遂苦涩的吐了口气,只是现在他十分庆幸,幸好自己一直跟着路时栎,看到人上楼后过了很久都没开灯,觉得不对劲,好在赶在出事前,把人护住。
还拿了枪,想到这里成遂一阵后怕,他没想到何锡渊关在里面,还有本事来找路时栎的麻烦。
看到他的表情,路时栎猜到了,呼吸不稳的往后退了一步,“你又跟踪我。”
成遂立马说:“没...没有,对不起时栎,我就是担心你,你看今晚就——”
“这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厉声打断道,路时栎没想到成遂还是在跟踪自己,捏紧拳头道:“我说过,我的事我会自己解决,不需要你。”
不需要你。
四个字和尘铁般砸在他身上。
成遂晃了晃身子,苦涩夹着失意,咬牙道:“不需要我?要不是我,今晚你早不知道被掳哪里去了,路时栎,你怎么就这么...狠......”
狠到一点好话都不说,明明自己都中枪了,流了那么多血,路时栎竟然一点都不在乎他。
可是有什么办法,他就是他妈的舍不得,就算路时栎现在在他伤口上撒把盐,只要是他给的,自己就愿意受着!
低吼道:“我他妈就是贱,赶上门的遭你嫌弃,我都这样了,你就不能让我听点好话,就算是假的也行,别那么让我难受行么。”
就连演戏都不愿意,路时栎是有多讨厌自己。
成遂长这么大,头一回这么委屈,气恼的往墙上锤了一拳,不解气又砸了一拳,和个疯子一样说:“你要是恨我,你直接说出来,别这么个冷淡模样,老子看的痛死了,你到底我怎么样才肯罢休,你说啊,你说出来啊!”
成遂每说一句,就自虐似得打一拳,指骨全都流血了,在深灰色水泥墙上留下五个血淋淋的痕迹。
路时栎看着没什么表情,其实手指一直在抖个没停,看到成遂这幅模样,他很害怕,尤其是腰间的枪伤,鲜血刺目。
可他不能表现出任何多余的情绪。
他知道,今晚要不是成遂及时赶到,以自己的本事,根本不可能躲的过三个有备而来的alpha。
用力捏紧拳头,路时栎开口说:“够了成遂!今晚的事谢谢你,你回去吧。”
成遂怒道:“我不!”
路时栎抿着嘴,正欲继续开口,瞄到成遂身后的人影,想也没想的把人推开,后背被人猛的敲击,闷哼地踉跄。
成遂猛的睁大眼睛,倏地把人踹开,偷袭者最后一点力气就在刚才那一下,被暴怒中的成遂踹得往后飞了几米远,挣扎几下趴在地上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