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发完疯,他才缓缓蹲下,轻声说:“曹哲,你闹够了没有,像个疯子一样丑态百出,也太难看了。”
许是被他的表情惊到了,曹哲后面的骂语被卡在嗓子里半天没有吐出,愣愣望着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的路时栎,半响没回过神。
路时栎偏头想了一瞬,开口:“是不是我平时太好说话了,所以你认为我没有脾气?”
曹哲还没开口,他又说:“泥人都有三分脾性,有些事,你说一次就够了,刚才宴会上人多,我不跟你计较那些话,免得扰了乡亲们的兴致,但你自己犯傻,只能由上天来收拾你。”
曹哲被他最后一句话吓到了,倏地往后栽倒在地,指着他说:“你,你们还想干什么。”
听到你们两字,路时栎皱了下眉,上下扫了眼,忆起刚才曹哲狼狈的模样,猜到是谁下手的。
半嘲弄道:“夜路走多了,难免会脚滑,曹老师早点回去。”
说完转身就走,剩下曹哲站在坑里。
冷风刮过,冻得他瑟瑟发抖,半响,才懂路时栎是个什么意思。
原来,先前在婚宴上,不是他不跟自己闹,而是对方根本就是把他当跳梁小丑,任由自己像个蠢货一样吠,殊不知对方一点也不在乎。
想明白后,曹哲冷不丁打了个冷颤,成遂阴狠的表情瞬间浮进脑海里,想起alpha给自己的警告,瞬间白了脸。
完了,他好像惹了不该惹的人。
接下来的几天,曹哲神情恍惚什么事都没做好,好几次被主任点名批评。
相安无事的渡过一周,正当曹哲松口气时,接到一通电话,整个人瞬间瘫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愤怒的冲到办公室,朝着路时栎吼道:“是你干得对不对,路时栎!我跟你有什么仇,为什么要举报我,做这种下三滥的伎俩,还要不要脸,你个婊。子,贱货!”
其他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见曹哲激动的冲路时栎抬手,惊呼着上前。
‘啪——’
路时栎把教案摔桌上,起身的同时,室内响起凳子跟水泥的摩擦声,扎耳的难听。
合上电脑,走到曹哲跟前,开口:“麻烦让让。”
曹哲下意识往后退,等让开,才察觉自己竟然被这个omega吓到了,阴狠的咬了下唇,提高声音骂:“你个小人,你报复我!敢做不敢当的贱人。”
闻言,刚走到门口的路时栎停住脚,头也没回的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很快,曹哲就被带走了。
刚出村口,还没到镇上,车就停了。
被人推着下车,曹哲还在纳闷,扫到路边的人影,后背立马起了冷汗。
成遂倚在漆黑的车门抽烟,掐灭烟头踩在脚下碾灭,掀起眼皮,盯着曹哲的眼眸,像条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