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成,你好就成。”纪煦潮也没所谓了,他小气归小气,可在失信于人面前,这点计较就不算什么了,“我也不图你什么,你要是觉得我对你好,以后有架帮我打就行。”
他其实真不在乎司马成以后会不会报恩,他现在多少知道了一点他爸爸养司马成的心思,但他根本没那个意思让司马成当他的跟班和打手。
他对司马成心软,只是司马成有点跟他有点像。
说起来,纪煦潮也不止是对司马成心软,他对所有没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的人都心软,觉得那就是他,就是他爸爸。
他们都是已经没有了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了的人。
非要找个词形容的话,那就算同病相怜吧。
他并没有对司马成有多好,那只是他对他和他爸爸命运的回应。
司马成想去,但有些不安。
他瞄了瞄纪盛,但见纪盛一如既往沉默不语,眼睛连往他这边看都没看一眼,他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司马成的事,纪煦潮已经跟纪盛在回来的路上说好了。
说来说去,只是不想失信于司马成。
纪煦潮认为重要的,这事就是既定事实,纪盛就不会对外再发表看法。
司马成的事算是解决了,晚上睡觉的时候,纪煦潮有点沉默,纪盛见他情绪不好,问他:“不高兴?”
纪煦潮“嗯”了一声,把头靠在纪盛的胸前,过了一会儿才默默地说:“今天那人骂我妈了。”
原来是这事,不是司马成要离开他们家的事,纪盛沉默。
纪煦潮有些想哭,在只有他和他爸爸的地方,他的安全堡垒里,他觉得他伤心极了,“爸爸,我想她了。”
纪盛胸口瞬间被滚烫的眼泪烫伤。
当晚,像是被激发起了想念,纪煦潮做了恶梦,梦里不断地哭着叫“妈妈,妈妈,妈妈……”
一声接一声,连绵不断。
纪盛拍了他脸好几掌,才把人弄醒过来。
纪煦潮一醒过来,就看到他爸爸抿着嘴,眼睛发红看着他,他抱住了他爸爸,终于号啕大哭了起来。
此时他不再冥顽不化,也没有了飞扬跋扈,此时的他只是一个没有了父母亲人的孤儿。
第二天,纪煦潮早上起来像是不再记得昨天的事了,他又重新跟纪盛去上班,在百货公司里见到董建红这个老员工,还凑过去主动说他今个儿开始又得当他爸爸的跟屁虫了。
纪盛现在确实是忙,他手上的事太多。
之前因为纪煦潮要上学,他要接送,他根本不能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