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隽点头,表示自己不会被影射到。
“他喜欢我就喜欢我,我没什么感觉,反正我是不会接受的。”庄野神色有些异样,“但我没想到他……他是那样奇怪的人。”
庄野的用词称得上委婉,已经不能用奇怪形容,是差不多该进精神病院的病患。
傅言湛喜欢庄野的方式,或者追求庄野的方式,宛如旧时的贵族向底层人施舍恩惠的高高在上,以为一点小恩小惠,庄野就得为此感天动地,化身奴仆跪舔。
“我就没遇到一个人追求谁,是他喜欢吃那个菜,然后看我,我要是懂不起不给他夹,就给我甩脸色。”庄野吐苦水中,他起初解约确实有怨气,但轻松达成目的后,他就没那么气了,所以他勉强接受了傅言湛的道歉,毕竟多个朋友比多个敌人好吧,谁曾想这人目的不纯,脑回路也异于常人。
“要说,对我不好,也不是。”
“以前拍戏,是他第一个发现我生病,帮我处理人事,安排好我去医院的路程。”
“记着我的生日,记着我的喜好,每次送的礼物,一块吃的饭,现在细细想来都是我喜欢的。”
“老实说,我是把他当朋友的,有时候他的小脾气,能包容就包容,我性子也不是完美无缺,两人互相理解。”
“可如今,他暴露自己的心思后,就变得特别……”
庄野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词,犹豫须臾,便不形容了。
“他表现得我一定会永远向他妥协的模样,时常挑战我的耐性。”
“前日,他吻了我,想跟我……”
卫隽催促:“说啊,我知道想跟你上床嘛,不用难以启齿,然后呢?”
庄野眼皮跳了跳,终究继续讲下去:“我拒绝了他,他非常的…激动,不理解我为什么会拒绝,觉得我凭什么拒绝他。”
“抓着我说有多爱我,多宠我,平日我迟钝木头脑子,他都忍了,说他主动我还不识好歹。”
卫隽:“???”
庄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还有句话没说,实在说不出口,可就是因为这句话,可把他憋闷坏了。
傅言湛吼着他,仿佛做出多么大的牺牲,诉说自己都愿意为他做零,还不够爱他宠他吗?
“什么人啊。”卫隽感叹,“真奇葩。”
庄野闷闷地喝一口啤酒,压下心里的郁闷。
“你烦的那个人呢?”庄野问。
卫隽考虑半响,娓娓道来理好的措辞。
他客观地描述了自己和裴锋的事,不知道是否想从庄野这里得到某种指点,还是单纯的陈诉。
“你怎么想的?”庄野。
卫隽摇头:“不知道。”
庄野:“好了,我知道你的答案了。”
卫隽:“啊?”
“你……”庄野凝视他,“你说的那个人就是裴锋吧。”
卫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