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衡站在一旁看着他已经泛红的眼角，心口仿佛被针扎了一样, 连忙走上前揽住了季陵的肩膀。
“季哥, 你放心, 这件事我已经在联系相关人员处理了，而且鼠标的行为已经涉及到了违法，只要林哥那边的检测结果出来，再加上我们手里的视频，警方一定会给冯哥他们主持公道。”
“鼠标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就要让他付出代价！一定要把他送进去，绝对不可能和解！”
季陵深吸一口气, 勉强平复下自己愤怒的心情, 走到旁边的石阶上随意坐下，曲起腿保持着沉默。
“季哥，你别这样，冯哥他们..”
就在顾衍衡想要再开口安慰两句的时候, 季陵却突然伸出手勾住了他的手指，紧接着，季陵沉闷的声音便传进了顾衍衡的耳朵里。
“衍衡，你说, 冯哥他们被送医院, 现在情况变成这样, 是不是都是因为我啊？”
“什么？”听到这话，顾衍衡勾着季陵指尖的动作忽然顿住。
“要是我当初在集训中心的时候没有冒这个头，是不是也就不会被鼠标那个龟孙子给盯上，冯哥他们也就不会遭这样的罪？”
季陵说的一字一句都好像小刀一下一下地戳进顾衍衡的心口，他低头看着季陵那浅紫色的头发，以及极力想要掩饰的泛红眼尾，心里忽然想到了什么，旋即逸散开的便是一片酸涩。
别人大多数都以为季陵性子散漫、不着四六，看上去像是没什么心事的样子，但顾衍衡知道，季陵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无所顾忌。
他的心思很重，面上明明带着笑，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好像季陵刚回国的那段时间。
无论他怎么问，季陵的态度都是冷冷的，只有在喝醉的时候才会吐露片刻内心的真实想法。
而现在..
顾衍衡半蹲下来伸出手捏了捏季陵的后脖颈，又揉了揉季陵毛茸茸的头发，轻笑道：“季哥，我很高兴你会和我说这些。”
“这要是换做以前，你早就冷着一张脸一脚把我给踹开了。”
“我哪这样了？”季陵被顾衍衡的话弄得耳根一红，啪地一下拍开顾衍衡的手，别开脸没好气地道，“那你还来招惹我？”
“我喜欢你才会招惹你啊，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
“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你别往自己身上揽，不是每个人都会遵守道德，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底线。”
顾衍衡的胳膊猛地收力，将季陵一整个抱在怀里，脑袋还埋进季陵的颈窝轻轻蹭了蹭。
“所以季哥，别自责，我相信冯哥他们也不会怪你的。”
“别闹，痒，”季陵下意识想要将顾衍衡推开，目光不停地在四周观望，“万一有人来了看见咱俩这样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