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时,后车座位的门打开了,江念尧和蒋松挨个钻入车内。
江屿:“……”
操。
江屿没得逞,林瑟舟也是一口气卡在胸口,十分难受,可两人只能装作无事发生,面无表情地回了自己位置。
蒋松眼观六路,在这方面比江念尧敏感,他当下就明白自己进来的不是时候,但没办法,再出去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舅舅,江屿哥,”蒋松小心翼翼地问:“咱们还走吗?”
“嗯,走了。”林瑟舟说。
林瑟舟开车很稳,他还有小动作,估计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但江屿发现了。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林瑟舟扶着方向盘时摩挲的手指,让江屿的大脑自动产生了代换,他觉得林瑟舟那手是在自己身上游走的,一路点火,看一眼就战栗不止。
江念尧睡着了,压着帽檐,姿势很端正,可路不稳,过水坑时颠簸了一次,江念尧上半身无意识晃了晃,蒋松把自己的肩递过去,位置掐的刚好,江念尧没有吱声,蒋松也不动了,彼此看上去都挺舒服。
江屿要给自己找事情做,稍微缓解自身燥欲的情绪,他打开手机,心不在焉地刷了几分钟短视频,没看出所以然,于是切换到微信聊天页面,他翻着联系人,快翻到底了,又突然停了。
“舟哥。”江屿开口。
“嗯?”
“下个星期吧,顾医生哪几天在住院部?”
林瑟舟想了想,说:“这个我不太清楚,得问问,怎么了?”
“老头子药盒空了,估计好几天没吃,我刚给他量了血压,上下都压不住,”江屿叹了一声,说:“他不跟我说,江燕也不告诉我,赌什么气呢,太不像话了!”
江屿没在孤儿院当场说穿,是怕江国明生气,老人嘛,本来血压就高,再不好好供着,心梗、脑梗随时都来,所以江屿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他有空找个时间,自己去趟医院,把药买齐了,直接送过去,不用吵架,反正不吃也得吃。
林瑟舟分神看了眼江屿,回头又专心开车,他说:“你别急,药这个东西没人盯着是容易忘记,你之后定个时间,每天给江院长发视频,盯着他吃就是了。”
江屿没好气地说:“没空。”
林瑟舟温和地笑着:“你忙你的,我替你盯着。”
“你就有空了?”江屿哭笑不得,“舟哥,你自己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上回给你准备的胃药吃了吗?扔哪儿了?”
林瑟舟:“……”
忘了。
江屿伸了伸腿,躲开车外进来的阳光,也有点儿昏昏欲睡了。
“我再跟江燕聊聊,反正记不记得,她是最方便的了。”
江屿睡着了,林瑟舟开了点儿车窗,不多,正好能让新鲜空气透进来,闷不着人。
今天江屿穿的少,外套也脱了,在江念尧身上,车内温度不高,江屿咳了两声,林瑟舟在等红灯时脱了自己的外套,盖在江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