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枫不太情愿，把照片递给他：“你夹书里，别卷边了。”
“不会的。”
“会！你夹好。”
放好东西，两人往店外面走，和一对往红墙边走的情侣擦肩而过。
其中的女孩说：“在这里拍照片有点像拍结婚证欸，都是红墙。可惜我们没穿白衬衫。”
苏意就见狄枫的耳朵动了动，下意识低头看自己穿的衣服。
苏意好笑，轻推他一下：“可惜你穿的是黑西服。”
狄枫没说话，但面色明显没有刚开始轻松愉悦。
不知道又因为什么记仇了。
走到店门口狄枫往里看了一眼，对苏意说了一句：“我们下次不来这个店了。”
这句话刚好被在店门口点餐的店员听到，顿时有点紧张：“这位先生，是我们的服务哪里让您不满意了吗？”
狄枫没想到自己说话会被听到，身板僵硬一秒。
“没有不满意，只是这种照片只能拍一次。”
店员有点懵：“啊？”
没等店员追问，狄枫迈开腿已经走出好几米了。
苏意落在后面，细细品味狄枫话里的意思。
狄枫说的是，这种照片只能拍一次，而不是他不想再拍一次。
什么意思呢？
苏意像个侦探，抓住细枝末节开始分析：“红墙？情侣照……”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快步走上去，追上狄枫：“嘿！小枫同学，你刚刚为什么说这种照片只能拍一次？怎么，被我亲你这么不乐意？”
“没。”
“那你为什么这么说？”
“没有为什么。”
“是因为你没穿白衬衫吗？”
狄枫猛回头，对上苏意染着笑意的眼神，万里春光都不及他眼里风光。
“我穿了白衬衫的，在里面。”
狄枫像个倔强的小孩儿，揪着自己穿在里面打底的白衬衫，试图往苏意的眼前送：“所以是作数的。”
什么作数，没人说明，但两人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