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屋门,见张信礼果然牵着狗正站在院子里。
黑狗见了他没叫,只哈赤哈赤伸着舌头,跃跃欲试地往外扑腾。
林瑾瑜走过去“唑唑”逗了它几下,黑狗便把尾巴摇得像朵盛开的菊花。
张信礼并不知道这一个多星期以来林瑾瑜逮着机会动不动就给黑狗开的小灶,有点惊讶地说:“怎么不朝你叫了。”
林瑾瑜一脸严肃道:“这是我的秘密,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其实我从小就有一种特异功能,那就是所有的动物见到我都特别友好,根本不会咬我。”
张信礼拽着狗链子,不置可否。
林瑾瑜的妈妈不喜欢猫猫狗狗,所以家里从来没养过宠物,偏偏他又特喜欢动物,此刻看到跃跃欲试的黑狗,自己也有点摩拳擦掌。
“为什么一直拴着?”林瑾瑜问:“我看别人家的狗都是随便放养在村子里的。”
张信礼道:“本来是散养的,你来了才拴起来的,怕你不喜欢。”
林瑾瑜心想我哪有那么没有爱心。他问张信礼:“我能牵吗?”
张信礼审视了他一会儿,把狗链子递到他面前,道:“你要小心一点,大狗一般……”
他话没说完,原本一直在地上嗅来嗅去的黑狗意识到换了一个主人,立刻兴奋起来。狗也会看人下菜,它敏锐地分辨出林瑾瑜是个没牵过狗绳的新手,于是一下精神焕发,不管不顾地卯足了劲就往外一蹿。
林瑾瑜:“?”
一句卧槽还堵在他嗓子眼里没来得及吐出来,他已经被拽得一个趔趄,宛如一根被点着了的窜天猴一样 ,身不由己地被狗拖着窜了出去。
被远远抛在背后的张信礼:“……劲儿比较大。”
黑狗宛如一匹脱缰的野马,拽着林瑾瑜满村子驰骋。一会儿进东屋嗅嗅,一会儿去西屋刨刨,一会儿又在土路上撒开欢猛扑。
林瑾瑜卯足了劲儿拽,细铁链子被他拽得深深埋进狗毛里也于事无补,根本牵不住。
“啊啊啊!”他几乎要口吐芬芳了,这到底一条啥狗,这么不听话!
木色与拉龙两兄弟一人背着一个麻袋正走在回家的路上,林瑾瑜宛如一道龙卷风一般从他们身边刮过。
拉龙:“?”
木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沃日。”
黑狗又不知道闻到了哪家小母狗的气味,尾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身牛劲带着林瑾瑜直冲冲往一个方向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