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死了,我动不了了,”林瑾瑜说:“现在除非吃饭,否则我就是一个高位截瘫患者。”
“我看你高位脑瘫差不多。”张信礼说。
林瑾瑜有气无力地说:“哎呀反正都是男的,我有的你都有,我没有的你也没有,穿不穿都无所谓的啦。”
“哦,”张信礼说:“那你就光着吧。”说着不再管他,转身回去接着做饭去了。
不多时,张信礼把饭菜端上桌,林瑾瑜闻到菜香,瞬间来了精神,跟千年僵尸一样直挺挺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抄起筷子吃饭。
今天的菜挺简单的,但林瑾瑜经历了一下午重体力劳动,整个人早就饥肠辘辘,一顿饭吃得特别香。
他胡吃海塞到一半,被一阵风吹得感觉有点凉,不得不中途停止进食,紧急离席,一溜烟回房穿衣服。
张信礼叹道:“早晚都要加,刚就乖乖换了多好。”
林瑾瑜扯着衣服下摆从房间里走出来,道:“你懂啥,能拖一刻是一刻。”
张信礼是无法理解他这种凡事都要拖拖拖的性子的,只摇了摇头,自己三下两下扒完饭,收拾碗筷回厨房了。
林瑾瑜接着慢条斯理地吃完了饭,过去把空碗给张信礼洗。
张信礼接过了,道:“洗澡吗,洗澡的话去烧一壶水,柴就在院子里,壶在灶上,自己打水。”
“哦。”林瑾瑜也觉得全身有点黏黏的不舒服,于是应了,去外面捡了点柴进来,找张信礼要打火机生了火,自己架壶上去烧。
这壶嗓门贼大,只要这屋里的人不是个聋子,在哪儿都能听见水开的嚎叫,因此也不怕人离了灶就忘记时间把水烧干了。
所以林瑾瑜把壶架上去之后就没管了,回房间吊儿郎当地拿了平板出来玩。
他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快乐的气息。
过了一会儿,张信礼忙完了零碎的活计,推开门,进屋坐到桌边。
林瑾瑜看他进来了,想招呼他过来跟自己一起玩平板,却见张信礼拧亮了桌上的小台灯,拿出笔,打开一本什么东西,开始认认真真地写起来。
他有点惊讶,天都擦黑了,白天就忙了一天,这个点难道不应该是顺理成章的娱乐时间吗?这会儿学什么习啊。
他一直盯着张信礼,片刻之后,张信礼感觉到了他的目光,转过脸来看着他:“干什么?”
“没……”林瑾瑜说:“就看看你在做什么。”
“高考题,”张信礼把桌上的东西亮给他看:“刷五三,你不用写作业的吗?”
林瑾瑜道:“我开学高一,我有什么暑假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