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上只睡了五个多小时,难怪这会儿跟条死鱼一样。
张信礼手里拎着他没吃完的早餐,看手表等人。
从这儿到杭州倒是不远,就是还得再转车去峡谷,稍微有点麻烦。
黄家耀是第三个到的,他显然也是干净利落,不喜欢带太多累赘的性格,行李收拾得很简便,许钊和沈兰夕则一直到临开车不久,才一起从候车室大门走进来。
他一来就扑上去把林瑾瑜摇醒了,边摇边说:“不得了,你居然不是最后一个到的!”
林瑾瑜本来正争分夺秒眯着,乍一被他晃醒,吓了一跳,骂了句脏话,道:“吓死我了,你怎么这个点才来,再晚几分钟直接改签吧你。”
“你好不容易早一次,这就教训上我了,”许钊推他:“你个万年迟到的。”
以往他们每次聚会,林瑾瑜总是最后一个掐点到的,改不了磨蹭的习惯,这次也就是张信礼催他,才缔造了这么一回“稀世奇观”。
张信礼道:“你别吵他。”
许钊转头瞅他:“哟哟哟,还心疼上了。”
沈兰夕带了个小包,还有太阳伞,道:“先排队去吧,马上检票了。”
林瑾瑜背着包站起来,有点讶异沈兰夕居然真的答应许钊一块出来玩了,他以为她至少会再叫个女生,比如乔嫍之类的……
许钊好像猜到了他们在想什么,说:“本来还想叫乔嫍的,可是她补习,没空。”
我说呢,原来是热爱学习。
林瑾瑜招呼张信礼,道:“走吧走吧,困死了,赶紧上车,我再睡一个小时。”
到安吉的车要十点过才有,林瑾瑜他们在车站附近逛了个把小时,吃了沙县小吃,好不容易坐上高铁,到了之后又转巴士,兜兜转转终于到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沈兰夕提前订了民宿,几人背着大包小包挪到目的地,一个个都累得不行,瘫在凳子上喘气。
外面的停车场几乎停满了,全是夏天来旅游踩水的,有家庭自驾游,也有驴友组团的,只有他们一行五个是纯学生小团体。
这时间是旅游旺季,林瑾瑜他们约得仓促,订房的时候已经没标间,只剩最后三间大床房了。
许钊在前台办手续,回头问他们:“怎么睡?”
沈兰夕是女孩,铁定一个人一间房的,许钊本想说他们四个挤一间房得了,林瑾瑜坚决不同意。
开什么玩笑,标间睡四个也就睡了,大床房挤四个手长脚长的男生,第二天不腰酸背痛手脚抽筋才怪呢,他可不想还没爬就先萎了。
许钊无所谓,两间三间都是开,他也不差这点钱,遂拿了三张房卡,递给沈兰夕一张,又给了黄家耀一张,对林瑾瑜道:“鲸鱼,要不咱俩一起睡吧,晚上还能一起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