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就是他做出的最终选择了,许钊倒要看看他乱蒙一个什么搞笑答案出来,四分之一的几率,跟做选择题差不多……反正许钊的选择题从来没有蒙对过。
林瑾瑜似乎最后思考了一秒,一秒后,道:“你是张信礼对不对,”他说:“找到你了。”
许钊傻了,张信礼似乎也有点惊讶,林瑾瑜用另一只手拉下眼罩,视线顺着被他握住的这只手看上去,直直落入张信礼的眼里。
“我去,”许钊说:“怎么做到的。”
林瑾瑜挑了挑眉,他果然猜对了,他就知道自己会猜对的。
他把那只手翻过来,伸出食指轻轻摸了一下张信礼的掌心,说:“因为你这里有道疤。”
众人随着他的动作望去,那是一道不算新,但也不很旧的狭长疤痕,微微凸起着贯穿了三条主要掌纹。
林瑾瑜记得这道疤,那是去年这个时候,张信礼为了他跟高武一伙人打架时被刀子割的。
那条狭长的、蚯蚓一样的浅色疤痕印刻在张信礼的掌心里,这一生都不会褪去。
沈兰夕眼里满是讶异,许钊则嚷嚷道:“我操你运气也太好了,这算是开挂吧。”
林瑾瑜当头给了他一锤子:“你才开挂,你还作弊呢,你做鳖。”
张信礼蜷起手掌,把手收了回去,说:“……你还记得。”
“我又没有失忆症,怎么可能不记得,”林瑾瑜埋怨:“我说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啊。”
其他人都听不懂他们俩在说什么,张信礼回答:“挺好的,很聪明的形象。”
林瑾瑜高度怀疑他话的可信度。
没有byt大戏看了,许钊很失望,连带着游戏都没什么兴致了,又玩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沈兰夕看了下表,说她得回去洗澡洗头发了,不然睡太晚明天起不来。
女生本来就不好在他们房间留太晚,许钊只得送她出去,道了再见后退回来,往床上一躺。
林瑾瑜损他:“哟哟哟,人家一走你就跟丢了魂似的,被千年的狐狸精吸干了阳气,全无活力,半死不活。”
许钊拿枕头打他:“你才……吸干了阳气,我自己回忆一会儿不行啊。”
不是……这有什么可回忆的,你俩连手指尖都没碰上吧?
许钊说:“又不用非发生了什么大事才能回忆,零零碎碎的也能反复想啊,比如说了几句话,对视了几眼……之类的。”
林瑾瑜不笑他了,因为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似乎也总这么回忆他跟张信礼之间的点点滴滴……大到那天晚上那什么,小到一些简单的日常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