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全程都没真的拿出来,所以有些不可避免地弄到了裤子上。林瑾瑜转身去洗手,道:“脏死了。”他想说你不如直接脱了洗洗……但是这样是不是有点尴尬?
张信礼用鼻音哼了一声,道:“现在觉得脏了?”
林瑾瑜在这声哼笑里没感觉到任何开心的意味,反而只有嘲讽……以及那么一丝丝生气?
……那什么上头的时候挺温柔,一那个完立刻翻脸不认人,无情。
他不开心,可转念一想,还能怎么样呢,他们能有一次这样亲密的接触,已经是阴差阳错下的奇迹了。
“我这是发善心,你以为谁愿意给男人弄。”林瑾瑜打开水龙头,让冷水顺着手背与手腕蜿蜒而下,浇灭心里那股烧人的热度。
张信礼说:“我没有求着你帮我。”
呵呵,这时候理直气壮起来了,刚刚也不知道是谁……林瑾瑜原本想臊他一下,但又说不太出口,毕竟……不能否认,是他自己先主动的。
光亮微弱,林瑾瑜弯腰站在洗手池边,镜子里反射出他光滑的后颈曲线,他撑着洗手池边缘,说:“你……碰男人的时候不会觉得恶心吗。”
这句话其实是他鼓足勇气说出的试探,张信礼却没有回答。
他无视了这句话,不再和林瑾瑜说什么,拉开门转身出去了,关门的力度有点大。
……果然,意料之中罢了,我究竟在奢望些什么呢。
忘记他吧,林瑾瑜注视着自己面前洗手池上的一小摊水渍,默默地想:忘记见到他时我心里的感觉,把所有的心跳封存在记忆里,知足于这次今后不会再有的接触,在夜幕来临之时好眠。
……
第二天一早,闹钟还没响,林瑾瑜就已经睁眼爬了起来。
他以为自己起得很早,可谁知张信礼比他更早,俩人等会儿要背的包都规规矩矩放在桌子上,张信礼正拉开拉链,一样一样检查有没有遗漏的东西。
林瑾瑜下床去洗脸刷牙,弄出很大的动静,他也没朝身后看一眼。
今天是个艳阳天,这个坐落于山区的峡谷属于尚未进行商业开发的自然景区,不要门票,也没有工作人员,许钊他门一边往肩上甩背包带子,一边急急忙忙奔下楼的时候,林瑾瑜跟张信礼已经整装待发,站在空地上等他们了。
他俩一左一右站着,中间隔着十万八千里。
许钊昨天晚上一看就是玩手机熬夜了,这儿哈欠连天,跟抽了鸦片似的。
“你们早得过分了吧,”他嚷嚷道:“离规定的集合时间还有几十分钟呢,这就来当门神了。”
废话,你要是跟我一样经历了%¥#*@的事儿以后还能睡得安稳我现在马上改跟你姓……林瑾瑜在心里哔吧了一大堆,但是一个字都不敢说。